他拿出打火机点燃烟，“你知不知道，你再刺激她，她就毁了。”他后怕的想了下吴镶的状态，下意识的攥紧了打火机。
姜寒坐在沙发上，拿掉了眼镜的他眼神锐利，再也没有和姜可人斗气时的稚嫩和学生气。
他也拿了根烟，沉默良久。
“我以为用我的方法。她能好起来。”他略带忧郁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蠢吗？”姜可人烦躁的捋了捋半长的头发，“那女人的事情是你透漏给那个医生的吧？”
姜可人猛吸了一口烟，“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她回去，你插手，就是和我作对。”他没抬头，曾经妩媚的脸上现在只余狠戾和威胁。
姜寒苦笑了起来，“我没想到，她对那个雷蒙对感情那么深。”
“然后你就叫人去引诱了他前女友。还去刺激她，结果那个女人自杀，最后情史曝光又怎么样？你以为分手了香香就能忘了他？”
“凭什么？我们看了她五年。”他往沙发里靠去，整个人仿佛累的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五年…抵不过五个月…”姜寒笑的悲伤。
“那又如何？”姜可人眼神依旧锋利，“事实证明你的方法不仅不对，还搞砸了所有事情。”
“我不管她爱谁，只要她是健康的。我就愿意守着她。”姜可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突然温柔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来！”姜寒突然烦躁，孩子气的把手机扔到地上。
“从小到大，你就是那个要走就走要来就来的人，明明是我先过来陪着她！你为什么又要来！”姜寒气闷。
“因为什么？”姜可人站起来揪住他的领子。
“因为你搞砸了一切。”他轻轻的说着，然后又猛的松开了手。
姜寒跌坐在地上，仿佛有血要涌出胸口，他青筋暴起，还是没忍住。
“人又不是我害死的！那是意外！那个医生也插手了！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他烦躁的说。
姜可人不欲再聊，正要起身。
黑暗处传来一声轻响。
两人一起抬头。
吴镶赤裸着小脚，目光聚焦涣散着，她穿着睡衣，喃喃的问着。
“谁死了？”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们说，谁死了？”她问着。
她像个游魂，单薄而脆弱，脸上雪白的肌肤和眉眼像是被水泡了一遍浅淡而恍惚。
姜可人身体僵住，他扯了个笑出来。
“你听错了，香香，不是困了吗？怎么出来了？回去睡觉。”他循循善诱。
姜寒嗤笑了一把，吴镶看向他。
索性他也不再伪装，径直站起来，双眼锋利的看向姜可人。
吴镶这才发现，原来姜寒的双眼皮和姜可人真的一模一样。
“你没听错，雷蒙他前女友自杀，是我把消息透露给她的，也是我引导汤姆森去找她旧情复燃然后刺激她，我本来只想分开你和那个男人。”姜寒的烟没断。
他深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吐出来。
“所以，她的死是因为我对吗？”吴镶缓缓的吐出来一口气。
“那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告诉我，”她抽了两下鼻子，“莉莉也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