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木屋内。
“接下来为您插播一条新闻,本市公安部在郊区外的J325高速公路旁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广大群众内若有知情线索者请速于警察联系...”
收音机里断断续续传来嘈杂不清的女播音字正腔圆的声音,这是艾芙从抽屉里找出的一件被遗留下的老式天线收音机,也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得知外界信息的一个工具。但是碍于周遭遮天盖地的大树吞没着信号,传过来的声音伴随着咔擦咔擦的电流声干扰着艾芙的思绪。
“是前几天的那个男人吧。”艾芙在心里想着,右手手指下意识的转动着左手的镣铐。
昏黄的白炽灯下,艾芙的手腕处的伤口重新结好了痂,只是还未长硬的痂壳此时更像身体里倏地冒出的红色结晶。
门外传来“嗒嗒”的脚步声,才藏好收音机,便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顾宙言穿着那晚的黑色兜帽长风衣出现在了艾芙的面前,白色的衬衫好几处映着已经干涸的锈红色血迹,乱蓬蓬的头发沾湿了汗水,一缕缕碎发从前额处落下。
艾芙看到了比之前还要狂热躁动着的顾宙言,他的神态已经完全改变,更冷漠...更邪恶。他低头凝视着艾芙,眼神炽热而迷乱...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我每次听到颅骨碎裂的声音时,总会感到很兴奋。”他缓缓地说着,字斟句酌。“当我今天再去那时,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那是个死人,真好笑,不是吗?”
他的目光骇人,艾芙惊惧地直往后退,说不出话,心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现在就好的话姐姐身上就不会有我留下的印记了。”他粗暴的抬起艾芙的右手,笑得狰狞,艾芙双手的铁链在彼此交错间发出沉闷的哗啦啦声。
“嘶。”她重重地倒抽一口凉气。
血液从撕裂的伤口里汩汩地流出。艾芙错了,顾宙言不会让她死,但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辛辣的疼痛感使艾芙举起左手想要防抗,但是铁链比她想到的还要沉重。
太慢了,在显出抬手的动作时就已经被顾宙言的另一只手钳住了。
双脚此时也出不上力,只在顾宙言的身下无力的踢蹬着。
旋即便是突然的失重感,艾芙像片落叶一般坠落在了大床之上。
她下意识的跟着坠落一道闭上了眼,深以为之后要迎来更加令她害怕的事情。
另一个人的重量全然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在顾宙言的身下大口地喘着粗气,两人的肌肤紧贴着隔在衣料之间。她感受到了顾宙言身上的滚烫,犹如一座嗷待喷发的火山一般。
昏黄的房间里倏地萦荡着荷尔蒙交织开来的粉色烟雾般的暧昧气氛,是腥甜的罢。
她全身紧绷着,好似一弯已经被拉到极限的弓。
正在流血的手腕被顾宙言抬高到头顶之处紧紧地攥在他的手心里。
狰红的血液在他们俩之间的双腕处交汇,像是要给两人缠上这一辈子都剪不断的红线。
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突然消失了,艾芙手腕处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温热。
是顾宙言含住了她的伤口,吮吸着流出的鲜红血液,柔软的舌尖在伤口处绻绵地舔舐着。
伤口处蔓延开一种诡异的快感像触电般流遍了她的全身,撕裂的疼痛混杂着撩人的搔痒带来令人矛盾的感觉。
她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却被顾宙言全部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