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六六常常举止怪异,今天格外过头。
“有话就说!”实在受不了被人上下打量,肖草莓一脸不耐烦,“但我没有钱,除了感情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你很快就会有钱了……”幽幽冒出这么一句,丁六六继续诡异地打量她。
“什么意思?你给我钱吗?”肖草莓恍然大悟,“你去卖了?”
继而若有所思,“那钱应该不够给我分吧……”
“你瞧不起谁呢?”丁六六立马挺起女人的资本,义正言辞道:“我要是去卖,至少可以养活非洲一半的难民,撬动整个亚太经济!”
“我相信你!”肖草莓诚恳附和。
突然被肯定,有些不适应。
丁六六缓冲了会,决定翻篇,先说重要的事,“你跟傅疆是不是禁忌恋了?”
“我艹你妈?”
肖草莓森然一笑,“我是垂涎傅时寒!但我想做他,并不想做他妈。”
丁六六不以为然,“当年武媚娘也是这么对李治说的:不!我们不能这样!虽然我也喜欢你,但是我是你名义上的妈啊!”
“你倒时候可以这么对傅时寒说:‘虽然我是你名义上的妈!但我们是身体上的同龄人啊!’”丁六六手舞足蹈,说兴奋了。
她过于绘声绘色,引起了肖草莓的不适。
“如果我有幸收了傅时寒,我一定会用我诱人的身体腐蚀他,丰富的内涵迷醉他,深厚的感情弥漫他,但是绝对不会绿了他。”肖草莓信誓旦旦。
听她说,丁六六深以为然,有着强烈的共鸣。
她虔诚地伸出手,“我对肖冬栗就是这样的,一颗火热的真心,忠贞不二!”
“呸!”
拍掉她的手,毫不留情,肖草莓耍狠道:“意淫未成年,你还有没有点底线了?”
“有肖冬栗我还要什么底线?底裤我都可以不要!”丁六六死缠烂打,丝毫不顾及肖草莓为人姐的心情。
“啊!交友不慎啊!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只想睡我弟弟!”肖草莓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丁六六紧紧抓住她的手,语气诚恳,“你放心,我和肖冬栗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如果你嫁不出去,我们两个就一起照顾你!”
肖草莓抽回手,面露惋惜,“我这个未来的傅太太不会放弃干涉弟弟的感情生活,如果肖冬栗哪天被查出有什么隐疾,那么肖家打开大门欢迎你!”
“我呸!”
未能达成共识的两个人再次不欢而散。
……
“你怎么突然说起我和傅疆的关系了?”
“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呢……”丁六六转头看她,隐隐担忧,“学校都传遍了,捕风捉影的事情被描述地确有其事一样……”
“依据呢?”肖草莓对学校的八卦传言一直兴致缺缺,她自己都被程稳那个种马编排过一些黑料。
只是这次对象特殊,不对,是理想对象的爸爸,特殊。
“不就是企业资助的名额,你又占了一个嘛!”丁六六同样不可思议,“傅疆不是最有钱资助力度最大吗?谁都想要,结果年年是你拿,可能是谁不服气,随口造谣吧!”
肖草莓讽刺地哼笑,“我成绩最好,拿奖最多,父母双亡,没有亲戚,还要照顾弟弟,最优秀的是我,最穷的也是我,难道我拿不应该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生活这么枯燥,好不容易来点劲爆的新闻,谁还管真的假的?不把这点料咀嚼得完全没味儿了,都舍不得撒手的!要不说人言可畏呢!我一开始不也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拿这事膈应你么!”丁六六有感而发,抿了抿嘴唇,觉得渴。
“我去!牛逼啊!”肖草莓眉头深蹙,赞叹道:“见解挺深刻啊!没想到你还是一颗有思想的芦苇!”
“那是——”
丁六六稍显得意,手不经意伸向肖草莓桌上的水壶,“如果不是谦虚低调的天性压制了我,我就是A中最闪耀的焦点!”
“我也觉得!”肖草莓附和着点头,在丁六六手碰到水壶之前,迅速抓起一饮而尽。
畅快地打了个水嗝,看得丁六六喉咙似火烧,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
肖草莓嬉笑着感叹,“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不一样,看问题就是比我们这些小年轻深刻得多!”
丁六六很茫然,为什么维持一段友情都这么难?
终于打发了丁六六,重回安静。
肖草莓心里更吵闹了。
胸膛那块地方喧闹得不行,想直接冲到傅时寒面前,让他看看,她是个身材品行都不错的女孩子。
而且有些超乎常人苛刻的审美。
绝对不会,和他爸爸……!!!
想着,又是一阵颓然。
万一他不在意……
……
放学的时候,肖草莓带着心眼磨蹭着。
快最后一波学生了,还是没有傅时寒。
她咂咂嘴。
缘分让她想多。
骑上车,飞快地走了。
晚回去一点,就会跟不上肖冬栗的成长,他如今几乎每天都有新段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阴沉的弟弟变得开始会开心的呢?
肖草莓记得,好像在孤儿院被一个男孩子推进女厕所后,肖冬栗就很少笑了。
女院长找他谈话,把门窗都关紧,叫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肖草莓想,许是骂得太厉害,对女性留了阴影吧。
她这样说服自己。
但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还是会偶尔有点苗头。
万一不止是骂呢……
她突然自嘲着笑,肖冬栗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的。
想到这,车轮飞快。
他饭应该已经做好了。
……
身后跟着肖草莓的少年,见她的确要到家了,便调头往回骑。
程稳把外套系在腰间,还是觉得热,又脱下来放进篮子里,抱怨着:“还以为她今晚会有事晚点呢,真扫兴……”
心里躁动着,他骑到一家私人影碟店,几个短裙社会美女朝他吹口哨,他看都不看一眼。
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老板,老规矩。”说完,他脸一红。
老板立刻意会,从一对男女交缠的碟片最底下,抽出一张牛皮纸包,“最新的,很罕见。”
程稳举着说了声谢谢。
一些最原始的感觉,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