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语月自然是起晚了,身上一如既往地收拾妥当,只是星星点点的痕迹残留了下来,她羞于去看第二眼,赶忙换好了衣服。
幸好白凌没有在明显的地方啃咬,她穿上衣服也就遮住了。
许是昨天累到了,她起床后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连顾茶茶的邀约都不太有兴致。
她怏怏的模样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白母忙不迭叫了山庄里的于大夫到大厅里给她看看,是有些发热。
大夫开了药只嘱咐她多休息,总体没什么大碍。
于是花语月吃过午饭就回自己屋子里休息去了。
白景看着她的状态莫名有些担心,打算晚一点儿去看她。
昨天花园里那一幕,他确定自己没看错,可一想到平时成熟稳重的大哥居然耍流氓似的对待她,他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
白景打算去探一探。
也是他赶的凑巧,刚走到花语月的院子,就看到环儿在往汤药里倒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那是什么?”白景大声问道。
方才于大夫看病的时候他也在场,并没有额外给这种粉末状的东西。
环儿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手一抖汤药差点洒出来。
“二公子。”环儿福了福,显得有些慌乱的样子。
“我问那是什么?”白景不依不饶地问。
“这是……这是……”环儿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语月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到他们两个的样子,忙问:“怎么了?”
“月儿,我看到她往你的汤药里放这个。”白景抓着环儿的手抬起来,她的手里还拿着纸包,“这是你的吩咐?”
“我不曾见过这东西。”花语月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严厉问道:“环儿,那是什么?”
贴身的丫鬟如果想要对她不利,那真是太可怕了,她根本防不胜防。
“小姐。”环儿跪了下来,“小姐别生气,这是少主的吩咐,说是对小姐的身体有好处的,并不是什么毒药。”
她并不像撒谎的样子,只是提到白凌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有些愕然。
“你说是大哥给的就是大哥给的?是不是毒药谁能保证?”白景生气地质问。
大哥为什么要给她这个药?月儿又为何不知道?
“小姐,二公子,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少主,环儿绝对没有害小姐的心思。”小丫鬟极力为自己开脱着。
见她信誓旦旦,白景只好差下人去叫白凌过来。
“起来吧。”花语月看着小丫鬟跪在那里也不好受,她的确很有可能只是听从白凌的安排。
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她和白凌之间的事情,环儿都知道?还是说白凌只安排了这件事,并没有让她知道更多?
无论是哪一种,花语月都不可避免的感觉到被欺骗,所以她现在的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
白凌很快过来了,一见环儿垂头站在那里,白景和花语月满脸的严肃,桌上还放着一碗汤药,大概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却还是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白景就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跟白凌猜测的差不多。
“是我吩咐的。”白凌倒没有否认。
白景是不敢质问自家大哥的,也心知肚明他自然不会害花语月,放缓了语气问道:“那么,那是什么?为什么连月儿都不知道?”
“先前听娘说月儿晚上睡得不太好,我就央人找南衣讨了个助眠的方子,给小丫鬟了。想是她以为我跟月儿说过了,就没多嘴。我也是一时忙忘了,没跟月儿说。”
南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据说找到她并不容易,从她手里拿到东西更是难上加难。
“大哥竟找到了南衣?”白景说到底还是崇拜他哥多一些,重点很快就偏了。
白凌点点头,转而问花语月:“月儿最近可有感觉到睡眠质量好了一些。”
睡眠质量如何,他不是更清楚吗?既然他问了,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回答:“确实好了许多,劳哥哥费心了。”
白景见自己误会了环儿,不好意思地开口:“本公子跟你道歉,只不过下回可不能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小姐入口的东西,千万要上心。”
“是。”环儿松了口气,“那奴婢先去给小姐重新熬药。”
桌上的汤药已经凉了,小丫鬟拿着托盘退了下去。
“还有别的事情吗?”白凌问道,一副被打扰了公事的模样。
“没有了,我就是来看看月儿。”白景有些受不了大哥的气场,在加上先前自己对他的怀疑,此刻心虚得想开溜。
“不必担心,我喝了药再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花语月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月儿了。”白景说完跟白凌道别,赶忙走人了。
“回床上躺着吧,别又着了凉。”白凌催花语月道。
花语月坐到床边,问道:“那并不是助眠的药,对不对?”
“嗯。”白凌走到她身侧,“是避子的药。不过你放心,也是我特意从神医南衣那求的方子,对身体无害处。”
“避子的药?”花语月仰着头看他。
白凌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道:“你也不想这时候怀个宝宝吧?”
她在他看来也还是个孩子呢。
花语月低下头,虽然她确实害怕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不知为何还是有些失落。
同时也有些生气。
“环儿一直都知道我们……?”她看向他不确定地问。
“知道。”白凌又点头。
花语月两眼一黑,几乎要气昏过去。
“她不敢说出去。”白凌保证道。
“不是这个的问题。”花语月的语气罕见地带着怒意,“你不是说,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吗?”
枉费她还一直在环儿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在心底里鄙视她,觉得她是个淫荡的女子?
这一刻花语月觉得自己有些悲哀,或许她确实淫荡,否则怎么会一次次地让他得逞。
“她是你的贴身丫鬟,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白凌说道。
“你根本不明白!”花语月不敢对他发脾气,只好对自己生闷气,往床上一躺身子朝里不想理人。
白凌替她掖好被子,果不其然又见到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哭泣。
她是水做的吗?眼睛里跟装了喷泉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你欺人太甚了,白凌,你就知道欺负我……”她带着鼻音声声控诉,甚至叫着他的大名,听起来委屈极了。
“不要哭了,你还发着烧,仔细病得更严重。”他心里一软,换作平时也许早就生气了,此刻却有些不忍。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她赶他。
“你记得喝药。”白凌知道自己在这只会惹她更不快,也不打算久留,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