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飞鸽很警觉,甚至抢一步走到前面,肉山般的身躯彻底将苏小曼和江溯隔开。
开什么玩笑,要是老大再和苏小曼闹出什么新闻,宏姐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徐美琪还拉着苏小曼呢,顿时就愣住了。
“噗嗤!”王璐捂嘴笑了出来。
“美琪你也别让江溯为难拉,他对某些死皮赖脸,甩都甩不掉的人真是怕了,躲都来不及又怎么能一起走呢。要不是跟陈良关系好,江溯怕是婚礼都不敢来了吧。”
苏蕴松开徐美琪的手,没有搭理王璐的明朝暗讽,只是盯着江溯。
可是江溯至始至终没有看过来。
反倒是飞鸽先露了心虚的表情,瞅了苏蕴一眼,又连忙移开,神色闪烁。
身为江溯的生活助理,飞鸽当然知道两人每个月都会见两三次。跟这个伴娘说的唯恐避之不及完全相反,说实话,这见面次数真的有点频繁,比老大之前的几任都还要多。
但就是这样公司才更担心,找老大谈了无效,只能嘱咐下来让他们做好措施,绝不能在公众面前暴露出两人的关系。
飞鸽摸了摸鼻子,“那个,随便换个人带路吧。”
王璐立即把蒋梦推了出来,还挑衅地看着苏小曼。
“那就让蒋梦带江溯他们进去吧。”
徐美琪为难,回头看苏小曼面露愧意。
她知道苏小曼对江溯用情太深才会做出那些傻事,她也想帮忙,只是……
苏蕴扭头轻笑出来,又回过头来盯着飞鸽,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
飞鸽吓死了,这苏姑娘不会又要当众曝光她和老大的关系吧!
陈良赶紧解围,“那深深,你带江溯进去?”
黎深深不屑地从鼻尖发出一道轻哼,推了推王晓宇。
“你去吧。”
王晓宇笑嘻嘻着,“行啊。”
人才走一步又被黎深深拦住。
“算了,还是我去吧。”
他看着苏小曼那张明明很在意又故作镇定的脸就觉得烦。
这苏小曼对他不是停能的么,说不见就不见,人走到干脆利落。怎么到江溯这就开始扭扭捏捏,该断不断,看着就气人。
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几个瞬间,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黎深深已经自顾走到前面去了。
江溯跟上,飞鸽跟在后面,心想今天这事怕是没完。
都怪老大非要来参加婚礼。被一群人围观不说,还碰上当伴娘的苏小曼!
之前去黎总生日宴,两人连同框照片都没有就被媒体写成私下幽会,这次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写呢。
要是又出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宏姐肯定是要骂死他的!
黎深深走在前头,两人隔了一段小距离。刻意而疏离,丝毫看不出之前兄弟间的熟稔。
“就前面那桌,桌上有你名字。”
黎深深遥遥一指,没打算把人带到座位上。
回身与他擦肩而过时候,江溯突然说道。
“一个苏小曼,也能让你三番两次跟我怄气?”
黎深深被踩到痛处,“呵,今天心情不好而已。而且哪有三番两次!”
“之前你生日灌我酒怎么说?”
江溯叹息,一副担忧至极的模样,“你该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
“开什么玩笑!”
黎深深反驳得很快。他怎么可能会承认喜欢上一个江溯嫌恶厌烦的女人!玩一玩还差不多。
“那就好。”江溯拍了拍他的肩膀,舒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她之前和我的关系,这种女人真不太值得上心。”
飞鸽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老大。
黎深深下颌收紧,脸上极为不屑,正要走,又转过身来。
“你说的是之前和她的关系,那也就是你们现在已经彻底没关系了是吧。”
江溯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敛了起来。
飞鸽怕江溯回答不出来,连忙说道,“当然了,早没关系了。”
黎深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就好。”
“我觉得苏小曼还是有点意思的。既然你们已经没关系,那我出手你也不会介意了。”
黎深深愉快地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都轻快不少。
就差没哼出调调来。
他可是黎深深,还用得着江溯教他怎么看女人么。
飞鸽张大嘴,“这……”
好事啊!苏小曼要是被黎深深这个超级富二代勾走,也就不会再来烦自家老大了!
“老大!你说…”
飞鸽转头对上江溯阴霾的眼神,又识相地把嘴合上了。
黎深深回到迎宾处,看见苏小曼在和来宾说话。
那抹薰衣紫被她穿特别好看,明明伴娘礼服是一样,他偏觉得苏小曼穿得尤其美,把这短款的抹胸纱裙穿得性感又不失大方,在伴娘里也很显眼。
像现在她明明只是端正地站在那儿,双腿并拢着,背脊挺直,双手乖巧地放在小腹前,脸上的笑恰到好处,谦和而有礼。
他脑海里的却不住想起想苏小曼压在身下,将她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这样干那样干。
黎深深走到苏小曼身后,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对一直不肯挪脚的来宾说,“厕所就是出门左拐再右拐,你要是还找不到,我带你去走吧。”
苏蕴有点惊讶看过来。
黎深深朝她露齿一笑,把不情不愿的宾客带走了。
徐美琪忍不住回头看苏蕴,“黎深深是不是看上你了?他之前过来问你要不要休息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苏蕴也拿捏不准黎深深这忽冷忽热的是什么意思,有点无所谓说道,“可能吧。”
然后想到什么瞥向王璐,笑道:“应该还是蛮喜欢我的,因为也不见他对别人有什么上心的。”
王璐都快把牙咬碎了。
蒋梦安慰地捏了捏好朋友的手,怒视着苏蕴,“这也不算什么上心吧,黎深深对女生一直都这样的。别以后人家绅士一点,就是喜欢你。怪不得江溯一副恨不得跟你撇得一干二净的模样。”
苏蕴抿唇。
她也是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想象中那么不在乎江溯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这几个月他们一直在保持着一种亲密的关系。在没有别人的地方,他们相拥亲吻,抵死缠绵,特别是江溯对她无止境索取的时候,总让苏蕴有种错觉。
这个男人爱死她了。
然而今天,苏蕴才发现江溯就是江溯,依旧是那么冷漠无情。一切的柔情悱恻原来只是欲望驱使罢了。她可能只是比那些无法约束,随时可能变定时炸弹的女人,更适合更符合江溯的要求,所以他也懒得找别人,便把累积的欲火全部宣泄到她身上而已。
这让苏蕴有种被摆了一道,上当的感觉。
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既然她心底不舒服,自然也不能让别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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