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邱淮第三次看到柳从寒自慰,多少让人有些纠结。
穿着丝绸睡衣的女人站在主卧的厕所前,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栋房子的装修由柳家老爷子全部负责,邱淮只负责在结婚的第二天搬进来住。
老爷子大概很希望早点抱孙子,所以在房子里加了不少巧思。就比如,眼前这个磨砂的厕所门,遮住了细节却挡不住轮廓。
邱淮看着磨砂玻璃后那个不断耸动的身影,甚至会有种在情趣酒店看炮友自己玩自己的奇妙感觉。
可惜了,她和柳从寒连炮友都不如。
结婚三个月,两个人各自一间房,柳从寒住主卧,邱淮次卧。两个人除了吃饭几乎不见面,说起来可以算得上融洽。
门开了一条小缝,邱淮一眼就扫到里面火热的景象。
全身赤裸的男人一手握着自己的孽根,一手撑着墙,快速地撸动着。
那张总是不可一世的脸上,如今也有了鲜活的表情,似痛苦似愉悦,沉浮在欲海里。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黑色的湿发有几缕贴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滴到那高挺的鼻梁上,滚到鼻尖以后又加速坠落,滑过饱满的唇,精巧的下巴,最后滴在那发红发烫的阴茎上,被快速动着的手心打成碎末。
他好像抹了一点沐浴露,整个浴室都小声回荡着他手摩擦皮肤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光听着就感觉黏黏糊糊的。
邱淮皱起了脸,动静这么大,柳从寒果然不把她当女人看。明明招招手就能实现的双人快乐,他非要自己躲在这里粗暴解决,真是暴殄天物。
正常妻子看到丈夫自我玩弄应该怎么做?
应该是贴心地关好门,给大家都留点尊严吧。
邱淮并不这么想。
她故意在走廊上拖着鞋走路,发出不小的声响,然后握住玻璃门上的金属门把,猛地推开,一点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哎呀,我的面霜去哪里了?”
她的恶趣味成功让柳从寒停了手。
男人缓缓地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里情绪复杂。他一把扯下挂在旁边的白色浴巾,利落地系在腰间,遮住蜜色的腹肌,像防偷看的贼。
邱淮眼睛直白地定在浴巾下仍兴致“高昂”的小柳,没绷住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不忘继续演戏,“哎,柳从寒,看到我的面霜了吗?”
柳从寒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每一步的气势都像是要把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踩死一样。
他走到邱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漂亮女人,脸色难看的像阴雨天的乌云。
“闪开。”
冰冷的字眼配上低沉的音色,像摸到一把刚从喜马拉雅运回来的大提琴。
男人眼里的警告与怒火让邱淮有点害怕了,她缩缩脖子,身体往旁边靠了靠,给欲求不满的人让出一条逃生通道。
“没看到就没看到嘛,这么凶做什么……”不知死活的女人说完,表情倒是比他还要委屈。
如果不是她还有点用,柳从寒恨不得当场把她踢飞出去。
两百平的平层,三个卫生间,只有这间主卧的卫生间里没有她的东西,她倒好,找到这边来了。
没有比这更拙劣的谎言。
柳从寒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撞着她的肩走出去。
男人手臂上的滚烫蹭到邱淮肩膀上,让她不由得颤了一下。她干脆倚在门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定在男人离开的背影上。
即使是一个背影,也是充满性张力的,劲瘦有力的身体,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好看却不夸张。
那个随着走动而起伏的臀部,饱满有力,像无声的邀请。
如果拍一下会是什么感觉呢?
邱淮动动鼻子,甚至能感觉到到空气中过剩的男性荷尔蒙对大脑的猛烈冲击。
她有些难耐地交错一下双腿,两条大腿内侧短暂地摩擦了一下,有点望梅止渴的意思。
什么时候才能拿下他呢?
邱淮不怀好意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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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高埗中学,挤满了高中学生的喧嚣。
邱淮抱着自己的教案本,稳步走在校园的走廊上。针织的香芋紫色上衣,紧身的包臀裙,粗跟皮鞋,是很规矩的教师打扮。
可是她的红唇,锁骨,还有鼓起的胸部又一点不像一个老师该有的配置。
尤其是那双笔直带肉的腿,总容易让青春期的男高中生们躁动不安。
邱淮走一路,不时能遇到向她问好的学生,她浅笑着,一一回应。嘴角的笑容温柔礼貌,还有一丝为人师表的矜持。
她当然知道有多少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但她要做的,只是抬头挺胸,步伐稳健,去给学生们上课。
说起来,邱淮自认为是个合格的高中语文老师,认真备课,耐心上课。即使是婚后忍不住和柳从寒斗智斗勇,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在书桌前伏案认真批改学生们的作业。
可是,学生们眼里的她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她不止一次听到过有女学生在女厕所大声议论她,说她是不知羞耻的狐狸精,每天打扮风骚来学校里勾人。
邱淮低头看着自己不露一丝皮肤被仍然被D罩杯胸撑起来的上衣,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
天生的,让她能怎么办嘛?
至于男同学,他们的言语可就更激烈露骨了。
像什么“邱老师奶子好大,好想埋在里面舔。”
“邱老师那张娃娃脸,哭起来一定很可爱吧,一定找机会把她肏到哭。”
这都是小儿科级别的。
邱淮遇到的最过分的性骚扰,是有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邱老师,我好喜欢你的腿,我们可以这周末出去开房腿交吗?”
邱淮看完这条信息,抬起小腿看了看。她的腿不是一般女生所追崇的那种竹竿筷子腿,相反,是丰润有肉的。
在女人眼里是小粗腿,但是在男人眼里却是宝贝。
小鬼还想玩腿交?
胆子倒是挺大的。
邱淮按下回复键,单手打出一个滚字,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似乎是觉得这样不解气,她又补了一条:护住你那没长齐毛的鸡儿,我踩死虫子的时候可从没留心过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