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哪里够?”夜枭叹气,又瞪了一眼树干上的两个人形,“他们明明是让战魂一族守住这里!战魂就剩下我们俩了……”
说着他捧住花夕的脸,热情的封住她的唇,舌尖探进她的口中,与她一阵纠缠热吻,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又塞给花夕一把巴掌大小的银弓,扭头对幻说道:“带她出去吧。”
“我已经闻到那些禽兽的恶臭了。”花镜催促道,他甚至能听到那些四足奔跑的禽兽们的喧嚣声,“真吵……”
幻点头,抱紧花夕朝上奔去,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夜枭的脸,却只碰到他橘色的头发:“夜枭……要活下来。”
夜枭仰起头,笑容张扬:“放心,战魂能量到手,我们还会输给它们这些杂种吗?等事情结束,我会去找你的。”
“恩。”花夕重重点了点头。
幻抱着她一路狂奔,很快夜枭的身影就看不见了,只能依稀听见身后噩梦的叫嚣声和惨叫声。
噩梦终于进入到了这个核心空间内,原本绿茵茵的草地被它们的利爪扯烂,鲜花绿草被翻起来的黑色泥土掩盖,宁静美丽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充斥着混乱和邪恶。
夜枭和花镜背对着大树,一一将靠近的噩梦击退。
“难道我来晚了吗?”轻快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一股微风起,带着风铃般的脆响,掠过噩梦群,穿过两人,转了方向,直冲上树顶。
半空中显现一个人形来,面目身形渐渐清晰。
“流煞?”夜枭仰头惊愕的脱口而出。
“没错,正是本人啊。”流煞笑,晃了晃脑袋,耳朵上的耳环叮当直响,“看在要联合抗敌的份上,重新介绍一下吧,本人镜之族族人,冬镜是本人的上级领导。”
“你不是……”花镜皱着眉头,他记得冬镜杀了流煞,而且他暗自检查过,那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死透了。
“死了?你是想问这个吧?”流煞捂嘴乐,“没办法啊,除了本族族长可以用肉体开启大门,本族的族人如果要履行自身所带的职责,必须得舍弃肉身。是不是有点舍生取义的感觉?是不是?很酷对吧!”
花镜和夜枭两人一脸黑线,你他妈的在这里炫耀什么?肉身都没了!
“当然啦,也不是随便舍弃肉身的,我们只在最关键的时候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过族长大人下手还真狠,记仇的人惹不起啊!”流煞打趣道,心疼的摸摸自己的胸口,唏嘘感慨不已。
花镜一脚踢开闯到自己身边的噩梦:“所以你是干什么来了?这里有我们战魂一族的人就够了。”
夜枭抬手一箭射穿不远处的一只噩梦,一边点头表示同意。
“战魂一族?哈哈哈哈,就两人而已。”流煞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笑的很是张扬,“如果不是刚获得镜一族的能量,如果不是本人的职责所在,你以为我喜欢跑来这里,面对着两个汗臭熏天的男人还有一大堆恶心的四条腿野兽?”
“所以你的职责是什么?”夜枭有些不耐烦了。他和花镜两人都在击杀噩梦,而这个镜之族的人却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们,连忙都不帮,闲到让人生恶。
而噩梦越聚越多了。
“当然就是屏障啦~顺便补补残缺的地方。”流煞眯着眼睛笑。
他两手抬起,猛的发力,一阵风突起朝着不远处的噩梦群而去,风势越来越强,风速越来越快,快到噩梦面前时已经变成了狂风,将它们全数吹起,抛向半空,并顺势形成一层淡薄的半球形风幕,将一棵树三个人笼在其中。
“啧啧,这技能……”夜枭砸吧着嘴啧啧感慨。
“辅助而已。”花镜不屑,身形一闪,在空气中留下残影,飞速的把遗留在风幕中噩梦击杀之后,又一道残影回到原地,两手叉腰,“真正打起来还是得靠我们战魂一族强大的力量!”
“对啊,只是辅助而已。风幕有时间限制的,一旦减弱,就看你们二位的了,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做。”流煞长长叹了口气,一脸忧伤,“唉,愁死我了,这么大的工程留给我,也不知道何年马月能做完,那些漂亮小妞们还在等着本人临幸呢……”
“这里有漏洞,那里也有漏洞,还有那里……唉,整个核心空间弄得跟个筛子一样……”在流煞的眼中,核心空间满是小孔,暗红色的月光从小孔中肉眼不可见的渗透进来,一丝一缕,让人心烦。
不过这是他的职责,他是为这一天存在的镜之族人。
夜枭和花镜两人席地而坐,同时抬头看着流煞白色的灵体一会飘到这一会飘到那,耳朵里充斥着他唠唠叨叨的嘀咕声,头都大了。
好在半个时辰之后,流煞的嘀咕声终于停止了,他忙的已经顾不上发牢骚了。
虽然有风幕在,仍有噩梦闯进来,这些噩梦明显比一般的噩梦体格更强壮、更有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