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舒的时候，顾清远的心情有点复杂。
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暴力因子因为林舒的缺席一度从顾清远的心中迸发，像火山喷跌的岩浆降落在荒漠森林，发出滋滋地热焰声。
晚会结束后，顾清远谁也没搭理，独自一人走向了教室。
他承认自己在感情方面如同刚孵化的小鸡，充满着茫然和无措。他可以有条不紊地完成所有数学题的答案，却没办法冷静地一步一步接近林舒、喜欢林舒、爱上林舒。当他第一次看见林舒时，所有的前序都成为了冗余的碎片，顾清远知道林舒这道题，他只会写解。
他以为林舒是喜欢他的，不是因为好奇，而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就像他对她一样。
但她没有来。
顾清远困于泥沼般，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和无措。他暗自独想，是不是因为沈放。如果是，他希望沈放能够消失，永远地消失在林舒的面前。
这样林舒才能够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不知不觉，顾清远在空白的作业本上，画得满是记号。将原本计算的草稿痕迹完全淹没，线条被反复地叠加在了一起，看不清原本的字迹。只是隐隐约约，从他的比划里看出。林舒两个字。如永动机般，毫不停歇地“沙沙”、“沙沙”。
顾清远直愣愣地盯着前面凌乱的纸页，像个木头一样。此时的天色渐渐昏暗，教室逐渐漆黑。月的光辉一缕一缕地落在桌上，慢慢地，铺满整个桌面。
恍惚之间，他感到身上传来重力压制的感觉。从腿部传到大脑，牵引着整个神经中枢的反射。一双嫩藕般柔白的手臂紧紧环绕在他的肩上，顾清远浓密长翘的睫毛随着女人的呼吸微微颤动。
他抬头注视着林舒，生害怕现在的一切只是他幻想出来的。
眼前的弟弟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布娃娃，惹人怜爱。林舒控制不住地向顾清远的嘴唇慢慢靠近，差一厘米的时候，她停下了。
“对不起，弟弟。因为车子的问题，今天来晚了，没有看见你的表演。以后单独弹给姐姐，好吗？”顾清远清晰地感受到林舒传来的呼息，一点一点落在他的嘴上。
她伸出右手捏住他的下颚，拉开一些距离。朱唇亲启。
“顾同学，别生气了，看看我现在穿的什么。嗯？”撒娇般甜腻的语气，是顾清远未曾触及的盲区。
是他们学校的校服。衣服的尺寸并不合适，刚刚遮住大腿的裙子因为林舒的坐姿上移了几寸，白色的波点隐隐可见。两道蓝色的斜杠碰巧紧贴在她的乳沟旁侧，勾勒出酥胸的边缘，白得发亮。
顾清远微红着双眼，慢慢移动身体，朝面前的女人靠近，毫无征兆地舔了一下林舒的鼻尖。声音低沉：
“林舒，我现在就弹给你听。”
在想要不要出个520番外。下章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