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乔看见程五一旁边涂着大红唇烫着大波浪凹凸有致的女生把那杯刚刚做好的奶茶泼在程五一脸上，哭哭啼啼的走了。
“程五一，你也太渣了。”
程五一好笑地瞥宋乔乔，“咱俩彼此彼此吧，渣得不相伯仲。”
他拿着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脸上衣服上的奶茶渍迹，“你要真要钱，现在就跟我走。”
宋乔乔看不上他这副渣男的贱样，觉得自己当初就是瞎了眼才觉得他帅的惨绝人寰，高三那么紧张的学习时间自己还心甘情愿地帮他写作业。
后来他一声不吭地出了国。
再后来，就是今天的偶遇。
“要，怎么不要。”宋乔乔开始脱工服和工帽，把胳膊上别的标志也取了下来。
“我听你的女朋友们说分手都有一笔分手费，虽然咱俩没说过分手的话，不过刚我都看见你劈腿了。”宋乔乔把工装丢在桌子上，从吧台的后面走了出来。
程五一觉得宋乔乔生气的时候眼睛里亮着光，有点意思。他看着宋乔乔一副壮士赴死的表情走向他，又觉得有点好笑。
“宋乔乔，你好好说话。咱俩啥时候在一起过？”
“李炜说你喜欢我。”
“李炜他妈还说我喜欢王安安呢。”
程五一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一脸趣味地笑，“宋乔乔，你当时不是喜欢我吧？然后就觉得咱俩在一块儿了？”
宋乔乔被他说的有些赧然。
“宋乔乔，我喜欢那种浪的骚的，在一起玩着也带劲。”程五一凑过来贱兮兮地低声在宋乔乔耳边说着，宋乔乔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别乱想，反正咱俩没戏。”
“那你给我钱干嘛？”
“我就想试试养个你这样的啥感觉。”
“我这样的？我哪样的？”
“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钱，哪儿那么多问题，十万个为什么啊。”
宋乔乔觉得她对程五一有诸多不甘，所以即使再次相遇的画面如此清奇，她还是跟着程五一走了。
宋乔乔觉得自己在程五一面前从来没有站过上风，她本来薄情薄性的性子，但在程五一这儿总会变成一个傻不愣登的傻子。
可能程五一觉得她好拿捏，在外面依旧招蜂引蝶的。宋乔乔每次气得想和当初那个女生一样泼他一脸奶茶，然后洒脱地转身走。
但她也舍不得。
“程五一，我不要你的钱了。”
“咋了，毕业找到工作翅膀硬了，自己能挣钱了？”程五一嘴角叼着烟，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看都没看宋乔乔一眼。
“我要回南城了，咱俩就算了吧。”
宋乔乔说完，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应。她觉得程五一可能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吧。
“宋乔乔，你可想清楚了，过这村就没这店。”程五一终于把那支烟抽完了，烟头滋着烟灰缸。
烟雾环绕间，宋乔乔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嗯。”
“成啊。”
宋乔乔手里握着一张银行卡，里面都是程五一给她的钱。一个月2万，宋乔乔也没动过。
“怎么着，你甩我，还等着我给你分手费呢？”程五一语气有些刻薄。
“程五一，你实在是太渣了。”
宋乔乔说完觉得自己说的真对。早就知道他渣，没想到他可以坚持不懈一如既往地渣。一想到手机里那个女生给她发的图片，宋乔乔就反胃地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