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庆余年 】满朝尽是我妹夫--初遇

范宁宁是穿越的,前一世的时候她只是个刚要毕业的大学生,在毕业前跟同学聚会的那一天喝多了一点酒,不小心出了车祸,再睁开眼睛就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

她还有个龙凤胎哥哥,叫范闲。

忘了说了,她哥哥也是穿越的。

然而范宁宁装模作样,不想被人看出异样,怕被这些古代人当成妖怪烧死,直到八岁,才跟同是穿越人士的哥哥相认。

俩人上辈子都是现代人,这辈子竟做了兄妹,从一个娘胎里出生,相认那一刻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范闲本来觉得作为现代人,思维跟这些庆国人真是格格不入,可妹妹居然是同乡,这种异国他乡遇姑知,让他减少了许多孤独感,本来就对妹妹极为爱护的范闲,与妹妹之间也多了很多默契。

兄妹俩在澹州被祖母养大,身边一直有五竹叔陪伴教导,倒也过得欢乐。

五竹叔教导范闲武功,费介教导范闲用毒的时候,范宁宁就微笑的坐在一旁看,看着师傅们变着花样折腾范闲。

而范宁宁为什么不学武功,倒不是师傅们藏私。

而是范宁宁体弱,有先天心疾,多走几步便会喘,请了许多名医,都说她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治不了,只能娇养着,兴许还能活过二十岁。

这样的情况下,家里人怎么舍得让她吃苦受罪,只能千娇万宠,什么好东西都送来温补,只求能让她多活几年。

来自现代社会的范闲和范宁宁都知道,他们生母怀他们的时候是早产,身为哥哥的范闲发育的好,便没病没灾,很强壮,而同胎的妹妹没发育完全就生了出来。

所以范闲面对妹妹,总是爱怜中带着愧疚。

他觉得是自己抢了妹妹的养分,所以妹妹才会是这样的身体。

两人年岁越来越大,到了十八岁,范闲已然是位面若冠玉,身长挺立的翩翩少年郎。

而范宁宁却越来越美,十三岁那年生辰,哥哥带着她在澹州城中游玩,竟引起全城轰动,许多公子哥们如同失魂一般,尾随宁宁身后。

自那之后,宁宁便不怎么出门,即便是非要出门,也必带上暮离,免得惹上是非。

而随着宁宁年岁越发大,她那张脸褪去稚气,越发美的如妖似仙,如梦似幻,不似凡间中人。

“宁宁,若若来信了。”

范闲有些兴冲冲的进来,将信摆在范宁宁眼前,看见少女靠在围栏边,面色苍白,顿时沉下脸握住了她的手。

“好冰,要入秋了,你怎的还在外面吹风,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给你开的那药你按时吃没……”

“哥……”

倾城绝美的少女嘴边露出一丝微笑,反握住他的手。

“没用的,你我都知道,我这是先天性心脏病,就算……就算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不太好治的病,这里又不能做矫正手术,吃再多的药又有什么用呢。既然没的治,还不如能活着的时候多做点自己高兴地事。”

范闲很难过,脸都垮了下来。

他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我会找到法子救你的,你信我,宁宁。”

范闲心里已经有了些主意,这个时代与他们时代的古代截然不同,他所练习的武功很玄妙,如果常年维持给宁宁输真气,或许可以延命。

他曾在宁宁睡着后试过,眼见宁宁面色红润起来。

他便每周夜里都趁宁宁睡着给她输送真气,虽然很累,但只要为了妹妹身体好,他也甘之如饴。

那些大夫曾断言宁宁活不过二十,可现在宁宁十六了,虽然体弱,却也撑到现在,他总觉得是那些真气的作用。

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想,没有十分把握的事,他不愿说出来让她空欢喜一场。

过了几日,两人的父亲传信来,说让两人入京。

而范闲身边多了个姓腾的黑衣侍卫,范宁宁只当是父亲派来护送两人的,根本不知这人乃是刺客,要来行刺她哥哥的。

而范闲与这刺客竟惺惺相惜,成了好友。

范府安排了马车,宁宁行礼也不多,安排好一切,便跟着哥哥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她终于能将暮离摘了下来。

长松了一口气,不禁抱怨:“每次出门都要带这个,真要把人憋死不成。”

“哎,谁让我家宁宁这般好看呢。”

范闲嬉皮笑脸,见坐在一旁的滕梓荆看的宁宁都呆住了,心头火起,打了他肩膀一拳:“喂,你这家伙,看什么呢。”

滕梓荆不好意思的撇开脸,脸微微有些发红:“范小姐这样美貌,一时看呆罢了。”

没好气的甩开范闲的手:“你担心什么啊,在下有妻有子,又能做什么,范小姐长成这个样子,是个男子都会看呆的吧。”

范宁宁拿帕子遮住嘴角:“滕大哥说的话,我就当做是夸赞了。”

然而少女心中却是忧愁,她手无缚鸡之力却长成这个样子,对一个女人来说,太美实则是祸非福。

范闲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心中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再变强,谁也不能欺负他妹妹。

范闲掀开帘子看了看窗外,不知看到了什么,微微一愣,迅速将帘子放下。

“哥,怎么了?”

“没什么。”范闲若无其事,握住自己的妹子的手:“现在天气都不冷,你的手还是这么冰,京都路途遥远,你真不该跟着我折腾。”

“听说京都繁华,我也想去看看啊。”

“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

范宁宁乖巧的点点头。

马车摇摇晃晃的,她身子弱却是疲乏,头一歪就靠在自己哥哥身上,睡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队护卫倒是还在,可是范闲和滕梓荆都不在车里了。

管家只说他们出去一会,范宁宁便安心等着,车内空气污浊,她呆的烦了,要四处走走,也没让婢女跟随。

这处旷野树林幽静,远处还有一条小溪,倒十分雅致。

一时间,范宁宁有些沉迷了,拐了个弯,却正见到自家哥哥被一圈黑衣人围在中间,被剑指着。

“哥……”

那些都是习武之人,哪怕一句低语隔着十几米也能听见,都看向不知所措的宁宁。

待看清宁宁样貌,俱都是一呆,连马车中伸出的剑尖都是微微一顿。

京都人口众多,他们这些人乃是监察院四处的密探,上到身份高贵的世家女下到烟花之地的名妓们见过不知几何。

可何曾有面前少女这般的样貌。

她只穿着一袭鹅黄的广袖流仙裙,青丝如瀑,头上的饰品倒像是被她那美貌映衬下,更加昂贵了起来。

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若她与青山秀水相比,与烈阳辉月相比,眼中也只剩一个她。

这才是倾国倾城之姿,往日里看过的那些绝世美人,到了这少女面前,便如鱼目与明珠,云泥之别。

如今这少女眼中含泪,惊的身体都有些抖了起来,只看的人心中怜惜,让人将她揽入怀中,好生安慰。

范闲扫视一圈,见到众人痴迷神色,不悦极了。

“宁宁,你怎么跑这儿来?”

“我……你不在,我就下来走走,哥……”

范闲深吸一口气,对费介使了个眼色,多年师徒,早有默契,费介不动声色的往宁宁方向挡了挡,距离刚好能挡下袖箭一类的武器,也防止四处的人对宁宁突然发难。

“宁宁,哥没事,你别担心,在那好好等着啊,哥很快就会解决的。”

宁宁距离他们并不近,又不是练武之人,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车中的那人收回剑,围着范闲的黑衣人们也都收起了武器。

范闲急忙走到宁宁身旁,拉住她的手,站到一旁,看着那马车跟他们相反的方向缓缓而去。

微风吹过,将马车上的帘子掀开一角,车内少年幽深双眸正对上宁宁的脸,像是被什么猛兽按住,宁宁一惊,垂下头去。

待那马车走远了,范闲才拉着宁宁回到自家的车队中。

范宁宁忧心忡忡,因为她的身体,范闲有什么事宁愿跟远在京都的若若通信说也不会跟她说,并非是对她不信任,而是怕她思虑过重,伤身体。

可她并不是个真正的少女,当然不会察觉不出异样,突然冒出来的滕姓侍卫,还有与马车内不知名人士的对峙,都让范宁宁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但她知道,即便着急也是无用,她这个身体不拖累兄长便已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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