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宕山距离大江山足有千里之遥,可是没有什么能阻止茨木一颗为了挚友滚烫火热的心,他挟持了初夏,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腾云驾雾,几乎以光速在飞驰。
万尺高空上朔风凛冽,寒气逼人,遇上空气中的水汽瞬间能在身体的表面起一层薄薄的霜,初夏自化妖之后,第一次感受到温差的变化,她抱膝在云中缩成一团,死死的将头脸埋进怀中,风打在身上刀刮一样的刺痛。
茨木毫无不适,他单手叉腰站在云头,迎面而来的狂风移不动他的身躯分毫,吹得白发和衣袍猎猎作响,他归心似箭,似乎已经畅想到了美好的未来。
挚友啊,你这回一定要振作起来,重新找到自己,取回你失去的怒火与憎恨吧!
他自顾自的乐了半晌,忽然想到什么,回过神走到初夏面前,捏得初夏抬起了脸,拿茨木毫无办法的狂风顿时找到了替罪羊,纷纷扑过来,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初夏脸上就红了一大片,一碰还刺刺的麻,活像高原地区的藏民。
茨木拧眉看了半天,觉得这张跟猴屁股似的脸怎么也比不上红叶那娘们,他搔了搔脸,有些恼,“你怎么越看越丑,你这样如何能配得起我英俊的挚友!”
初夏原本就因疼痛含了一大包泪在眼圈,一听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容貌也被这家伙给诋毁,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气得胸口气血翻涌,骂又骂不了,原本还能控制的眼泪像决堤一样,滚滚而下。
“你哭什么!我又没打你!”茨木被她通红的眼睛凶狠的一瞪,不知怎么地莫名就气短了,他手上的劲松了松,就被初夏一挣,反口咬上他的虎口。
“啊——!!!”
初夏痛得眼泪狂飙,为什么这家伙的皮肉厚实得跟块钢板似的,她牙齿不会脱了吧,这个时代又没有牙医,啊,气死了。
初夏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她好好的待在山清水秀的爱宕山等她的男神回家,莫名其妙就被个死基佬给绑走,没到贼窝就被虐待,若真到了他的地盘,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茨木真是觉得冤枉,明明受伤的自己,这女人竟然还有脸,还越哭越大声?
“喂,你这女人,吵死了!给我住口!”
初夏看他一眼,嗓子一扯,几乎是嚎起来,气势震天,初夏一边发泄式哭泣一边愤恨的想:就是要吵死他,最好受不了直接把她扔下,她高兴还来不及。
茨木头疼的绕着她走来走去,最后在她持续不断的哭嚎下,忍不住出手了,一把提起初夏的后衣领,半点不怜香惜玉,“你这个样子一定不能出现在挚友面前,连红叶的一半都比不上,他一定不会看上你的。”
衣领卡住初夏的脖子,初夏瞬间没声了,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她听到茨木说自己竟然不如别的女人,愤怒的火苗越烧越旺,在他的手里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扭动。
“啧,怎么这么烦!”茨木越看初夏越不顺眼,左手一卡,初夏就软软的晕了过去。
茨木轻舒了一口气,看着毫无知觉的女人,心底忽然冒出一个主意。
作者有话说:
茨木一遇上酒吞的事情就变白痴。
我是这样打算的,女虐身,男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