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后台,来来往往的人很忙,都在准备着下一场比赛。
路过的亭郢是个小意外,他的大背包全是热乎劲儿的食物。
“秦洛学长的饮料,房间在哪?”
一个声音,让正快步离开的亭郢立马走回来。
“我知道,给我吧。”
不少忙碌的人八卦地瞅了他一眼,全校谁不知道秦学长有个小跟班?
秦家在苏城很是闻名,哪怕是与秦家沾边的人,也能享有良好的待遇。
更别提秦家接班人,随随便便一个豪华休息套间,什么都没问题的。
亭郢有些紧张地叩叩门,等了半天没反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祷告一番,试着拉开了门,发现没上锁,颇为庆幸。
他好奇地打量一圈,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悄悄溜了进去。
“学长?睡了吗?”
没声响,看来是真的睡了。
把书包放下,明目张胆地开始瞅人。
秦洛生的好,五官立体又精致,睡颜比往日里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耳垂有一颗小痣。
忍不住凑近看,心虚地隔空撅撅嘴。
似乎人睡得很熟,睡姿睡相都能被亭郢一顿夸。
他伸手轻轻点了点柔软的嘴唇,有些恍惚。
当初葬礼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不点,长大了。
附身含住嘴唇,浅浅一触。
怕惊扰了人,很快止住了动作。
“学长,你亲亲我,我亲亲你。”
自言自语颇为傻气,亭郢耸耸肩,把书包里精心准备的美食放在桌上,替人掂了掂滑落的毛毯。
“学长,我走了,你记得趁热吃,外卖都没我准备的好吃。你别客气,亲亲就当感谢我啦。”
至于那瓶饮料,亭郢想了想,还是悄悄装进自己的背包里。
关门声很轻,已经离开的人丝毫不知情。
就在他转身背好包时,沙发上的人也睁开了眼,一双浅色的眸子很是清醒。
亭郢走下楼,看见楼梯口的一群人,原本愉快的心情,霎时没了。
为首一个很拽的汉子,朝他一笑。
“可让兄弟们好等。”
他不介意,理了理衣角。
“这还有同学路过,影响不好,换个地吧。”
三五天便会有人故意找事,亭郢从来不还手,因为知道是那人叫来的。
厕所里,地板上躺着一个人,包里的书籍被扔得七零八落。
亭郢面色苍白,脸上全是血痕,额角沁出了汗。
另一汉子拧开包里的饮料,液体完完全全倒在他头上。
“赏你的,接好。”
发梢和衣领被打湿,果饮的甜味散在空中。
瓶子大力砸在他身上,塑料一角凹了进去。
“喝干净,今天就算完事。”
尽管知道不是好东西,握着瓶子的手颤颤巍巍,最后轻轻落地。
离开的脚步声很嘈杂和喧扬,放佛做了一件好事。
很久之后,亭郢缓缓移坐在墙边,狼狈不堪。
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传来,他听得清楚,是一个人。
西装下包裹着修长的双腿,直直地站在他面前。
“什么感觉?”
皮鞋抵在他的两腿之间,象征性地轻轻靠了靠。
亭郢低头,声音沙哑。
“是想亲眼看看吗?”
秦洛蹲下来,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药效还没来,先洗洗。”
他疼得支不起身来,被人俯身抱起。
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开口:“这样疼也值得了。”
小公寓在学校附近。
亭郢只觉得阵阵尿意袭来,刚踏入浴室被拦住。
两人僵持不下,后知后觉才明白所谓的药效。
秦洛嗓音很淡,凑近他耳畔响起。
“没让在学校,现在想一个人亲眼看看。”
行为上的打,语言上的骂,都不如当下的来得羞辱。
他浅笑,扯到了嘴边的伤口。
“上厕所有什么好看的?都不是小朋友了。”
浅色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还透着淡淡的嘲讽。
“我家的马桶不怎么欢迎,你的裤子能解决么?”
尿意更强烈,亭郢弓着背,夹住腿。
大手三两下挑开他的裤带,隔着一层面料握住。
他艰难地抑制住声音,浴室安静得只听见滴滴的水声。
花洒被打开,刺骨的凉水直直地冲洗着亭郢。
似乎不知道现在是初冬,秦洛调到最大输水量,朝他扬扬下巴。
“拿沐浴露洗一洗。”
亭郢唯一一次没照做,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地板。
凉水不再,被关了。
秦洛粗暴地扒开他的衣服和裤子,一瓶沐浴露全倒在身上。
手故意在两腿间打转,冷淡出声:“我给你洗澡的感觉怎么样?”
呆住的人下意识地一抖,慌忙躲开,捡起衣物遮住自己。
秦洛一把扯过他,手指大力揉着臀部。
“自己送上门来多少次了?总得来次真的。”
他苦笑,声音染上颤抖。
“今天都说过完事了,放在下一次可以吗?”
凉水像刺刀一样,刮着血迹斑斑的伤口,白皙的肌肤也通红。
混着清香的沐浴露,疼痛加剧,切肤之痛一般。
血色.玉.珠不断被水迹冲淡,像绽放的殷红的花蕾。
秦洛猛然扼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断按压伤口。
“这点疼你就忍不了了?你爸当初在床上强.奸我妈时,我妈有多疼?我爸和我呢?”
那是短暂而灰暗的噩梦,秦洛每次想起都觉得不真实。
但确实是亲眼目睹,喷涌的鲜血还落在他脸上。
冰冷的手给他擦擦脸,很是温柔地开口:“妈妈给的饮料,多喝点。”
小秦洛惊恐万分,拼命往自己的父亲身后躲,可惜父亲被绑住,束手无策。
爸妈惨死在眼前,凶手因过度兴奋而猝死。
秦洛明白,一代人的恩怨纠葛,不必纠结于下一代人。
不过总找上门来,谁能奈何?
亭郢摸了一把脸,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不疼。”
直接被重重地推倒在地,人站着冷冷看向他。
“以后滚远点,不需要你可怜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