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看似简单,一刀切下去,软的不可思议,里面三层不同的夹心,一层荔枝啫喱,一层白桃果肉,一层蜜桃乌龙茶酱。
第一块蛋糕是舒杏的,用精致的白色压花小碟子装着,连叉子都那么可爱,是逐变的白粉色,让舒杏瞧了半天才舍得吃。
柔软的戚风蛋糕铺着厚厚的奶油,夹着香甜的果酱,不是很甜,和水果桃子的甜度很像,最爱甜的舒杏意外觉得超级好吃。
“喜欢桃子吗?”莫巍问。
“超级喜欢!”舒杏不停点头。
白桃乌龙茶蛋糕完全俘获了舒杏的心,莫巍妈妈订的蛋糕竟然完全符合她的口味。
“莫巍你为什么不吃呢?”
舒杏的蛋糕所剩无几,而莫巍只是看着她,他面前的蛋糕和刚刚切好的一样,几乎完整。
他说:“我不喜欢吃甜食,看着你吃就好。”
“这是你妈妈为你订的生日蛋糕诶,真的不多吃一点吗?”莫巍的生日蛋糕,舒杏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
“嗯,这是她给你订的。”
“嗯?”
舒杏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停住了手里的叉子,这时莫巍的手伸了过来,食指擦过了她的嘴角,带走一小块奶油。
一小块混着果酱的奶油沾在莫巍的指尖,他顿了顿,还是选择用纸巾擦干净。
“因为我不喜欢甜食,他们以前是不会订蛋糕的,所以这个蛋糕是订给你的。”莫巍笑了笑,他能想象到他妈妈专门跑到蛋糕店说,要定做一个什么女孩子喜欢的蛋糕之类的话了。
很明显这件事莫母做的很贴心,舒杏喜欢这蛋糕。
舒杏的思路是混乱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莫巍的妈妈,搞不懂为什么这个蛋糕是给她订的。
“我妈妈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惜她在学校只认识罗浩一个人,她没有办法猜到是你。”
长这么大,自己儿子第一次有喜欢的人,莫母敏锐地发现了,她很早就旁敲侧击问过莫巍,莫巍并没有否认过,并且让她不要去打扰人家。
不要打扰,莫母不认为送礼物是一种打扰行为。
这样的解释反而让舒杏紧张起来,她特别害怕见别人的家长,比见班主任还要抗拒。
莫巍看出了她的紧张,摸了摸舒杏的脑袋,安慰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他们不会发对的,等你准备好了,我再告诉他们。”
舒杏低着头,拿着小叉子切着盘子里的蛋糕,没有吃,许久她才含糊回应:“好。”
不知不觉窗外下起了雨。
窗帘被风吹的飘起,莫巍关上窗户后玻璃咔咔作响,绵绵的雨滴从天空落下来,风很大,夜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抱歉,我去楼上关一下窗户。”莫巍说。
舒杏点头,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莫巍上楼,背影越来越远,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她起身,跟上莫巍。
二楼右转,舒杏跟着莫巍进了一个房间,莫巍没有发现舒杏,这个房间很大,有一个同样宽敞的阳台,风将雨水通过阳台吹进室内,地上一片水迹,莫巍走过去把落地窗关上。
又是一道闪电闪过,接着从远方传来一声闷雷,莫巍转身就看见舒杏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怎么上来了?”
舒杏没有回应他,她走进这个宽敞的房间,好奇的观察着,这个房间和别墅其他地方的装修风格不一样,白色的壁纸白色的传单,米白的地板,浅棕的地毯,这种简约又干净的风格,舒杏不用猜就知道,这肯定是莫巍的房间。
“莫巍,这是你的房间吗?”舒杏走到莫巍的跟前,仰头看着他。
“嗯,是我的房间。”莫巍没有想过舒杏会跟着他来自己房间,一直微妙的感觉在他心里发酵。
“我能看看吗?”舒杏问。
“可以。”
舒杏开始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莫巍的房间,像开宝藏箱一样。
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的书不计其数,有新有旧,有中文的,也有英文的,至少有一半是辅导书,旁边的书桌上还放着几本夹着笔的书。
原来,莫巍的成绩好也离不开后天的努力。
莫巍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相当大的挂墙电视,里电视进的地方放了一叠很有年代感的碟片,大部分是英文,舒杏认不到,封面枯燥乏味,舒杏翻了几张就失去了兴趣,放回远处。
“这些电影都是舅舅给我的,内容比封面有意思得多,只是没有字幕。”莫巍跟在舒杏的身后解释道。
舒杏转过身,环住莫巍的脖子,用软软的声音说:“我想看电影可以吗,那种简单又有趣的爱情电影?”
莫巍抱住舒杏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
“可以。”
电影开始了,舒杏抱着一个枕头,盘腿坐在床上,莫巍坐在她的身旁,靠着床头。
舒杏在网上选了一个热度很高的爱情电影,讲的几对情侣的分分合合,简单粗暴直观明了。
编剧导演不用心,观众看个开头就能猜中结尾,舒杏无聊的靠着莫巍躺下,独占了他的枕头和被子,原本整洁的床被舒杏的坏习惯弄成了她自己房间的样子,好在莫巍脾气好没有说什么,纵容她还让她靠。
电影进行到一半,男主角和女主角分手后男主角找了新的女朋友,而女主角依旧对他余情未了,一天晚上他们相遇后打了一炮,舒杏无法理解女主角的行为。
“为什么她知道那个男的有女朋友还喜欢他啊?”
莫巍揽着舒杏的肩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舒杏的耳垂,沉默片刻后给出来与舒杏完全相反的回答。
“因为喜欢本就无法控制。”
舒杏越想越气:“可是那个男的明明有女朋友她还有贴上去!”
“嗯,明明有人和她在一起还要贴上去,不对。”
电影的结局是,男主角和女主角分分合合多次之后,终于决定分开,不再来往。
“热度再高的电影也可能是烂片。”舒杏得出结论。
“嗯。”莫巍从头到尾没有评价过,默默陪舒杏看完整部电影。
看完电影,舒杏坐了起来,扭头去看身旁的莫巍,此时莫巍也看着她,她问:“每对情侣都会分分合合吗?那我们会不会……”
舒杏还没说完,手掌就捂着了她的嘴,她看见莫巍皱着眉,一双眸子抓住她的视线,沉声道:“会在一起。”
他坚定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没有如果,他不接受任何假设。
莫名的僵持持续到舒杏点头,她才呼吸到新鲜空气。
莫巍收回手,对舒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打开床头抽屉拿出一个漂亮的口袋递给舒杏。
“这是……”
“礼物。”
舒杏好奇地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个米白色毛茸茸的方盒子,用鹅黄色绸带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的中央缀着几颗珍珠,她小心将蝴蝶结解开,原来几颗珍珠是一枚胸针。
再打开盒子,一对淡粉色的珍珠耳钉静静躺在里面。
舒杏惊讶极了,在学校从来没有带过耳钉,她的头发短总是披着盖住半张脸,没想到莫巍会注意到她有耳洞。
很快舒杏就发现它们不是简单的珍珠耳环,耳托和耳堵做成了一朵花的形状,以珍珠为蕊,五片圆形的花瓣躲在后面紧紧托着花蕊,若隐若现冒出边角,似少女慕情,含着娇羞与疑惑。
简单独特的设计,两枚小小的耳钉做工细致入微,不难看出是匠人出品。
简单来说,一看就知道很贵。
她曾送给重要的人一对珍珠耳环,没想过今天会有人会送一对给她。
莫巍的生日,舒杏没有为他准备礼物,反而莫巍送给她一份并不便宜的礼物,舒杏无法坦然接受。
手中小小的耳钉变得很沉重,舒杏捧着它们就像捧着易碎的宝物,她垂着脑袋靠在莫巍的胸口,闷闷地说:“莫巍,我还什么都没有送给你。”
一滴透明的水珠落在了莫巍的手背上,舒杏哭了。
莫巍愣愣看着手背上滑落的泪珠,它淌过的轨迹好像要烧起来了,皮肤上传来灼烧的痛感。
“没关系的。”他的手放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抬起,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一颗颗泪滴从舒杏发红的眼角滑落,她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小情绪,没想过几滴廉价的泪水,能轻而易举把别人的心脏灼伤。
“我错了好不好,不要哭了……”莫巍不知道舒杏为什么要哭,他只是个刚刚成年的男生,什么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听到莫巍的道歉,舒杏哭的很厉害了,她不想听莫巍的道歉,不想看他捧着自己的脸露出比她还要难过的神情,她跪了起来,勾着莫巍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
这是一个咸味的吻,因为舒杏失控的眼泪。
舒杏跪起来的时候比莫巍高,这次她占据了所有的优势,撬开他没有准备的唇齿,勾着他,缠绕着他,告诉他,什么都可以不去想,接吻就行了。
传单被卷起、蹂躏、摊开,变得凌乱不堪,呼吸声沉重急促,听起来更像交战,谁都不愿当示弱的一方。
莫巍的睫毛很漂亮,舒杏又犯了不爱闭眼的毛病。
舒杏解开莫巍校服的扣子,他没有反对,她脱掉自己的裙子,他没有察觉,原来他接吻的样子如此沉湎放纵,平日里圣洁不可侵犯的他,此时像一个性瘾者。
“舒杏……”
等莫巍回过神时,舒杏正坐在他的腰上,下身不着寸缕,床边地上,扔着她的裙子和内裤,还有他的衬衫。
他们已经站在了一个危险的边缘。
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莫巍,他们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可没有人教过舒杏不可以,她坐在莫巍的腰上,湿滑的地方摩擦着他的小腹,用食指把一支凌乱的头发挂到耳后,她歪着头奇怪地问:“为什么不动了?”
只见莫巍用被子裹住她半裸的身体,让她躺在床上,起身去捡地上的裙子。
“对不起,穿上吧。”
“莫巍。”舒杏裹着被子,没有动。
“嗯。”
“你不想和我做吗?”舒杏问,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伤心难过,也没有生气。
“不是……”
一丝陌生的慌张在莫巍心底闪过,他坐在床边,上半身没有穿校服,背对着舒杏。
舒杏不知道,在莫巍眼里,性爱需要十分慎重对待,比如在一个庄重的仪式之后,经历一定岁月之后自然而然出现,它不能因为一个吻,一个礼物就去实践。
他说:“舒杏,我们太小了。”
舒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说法,觉得蛮可笑的,她想,她喜欢莫巍,或许莫巍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自己。
“嗯,我知道了。”
舒杏依旧觉得莫巍就算背对着自己也很好看,宽阔光洁的背,窄窄的腰,皮肤隐隐约约描绘出骨骼形状,荷尔蒙真是可怕,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他的骨头都认为是绝美的。
莫巍的背部忽然绷地笔直,因为舒杏正抱着他的腰亲吻着他的蝴蝶骨。
“我们不做,但是你可以帮帮我吗?”
舒杏跳下床,站在莫巍面前,两条白皙纤细的腿十分刺眼,她没有穿他给她捡回来的裙子,几道晶莹的液体顺着腿根滑下,她看了看自己泥泞不堪的下体,用中指擦了擦沿着大腿流下的液体。
她的眼睛清澈见底,不过是一个举手之劳而已。
莫巍没有拒绝,舒杏当他同意了,双手握住他的右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认真说:“那麻烦你了哦,右手。”
那只右手十分笨拙,它停在门口不知所措,还要让舒杏教它只用中指和无名指进入,进去后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动,还要让她再教它什么动吗?
这和自慰有什么区别。
莫巍的额头急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真的不会,这种事他没有一点天分,他受不了舒杏因为他不熟练的动作而紧皱的眉。
他无法集中精神,手指不停被温暖的粘膜吞吐,舒杏内壁横行皱壁的构造包裹挤压着它们,十分贪婪,可里面拥挤,无法再加入第三根手指。
“莫巍,亲我。”
莫巍听话去寻舒杏的嘴唇,她更先一步亲了过去,喉咙深处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随后一个痉挛,莫巍的手心一摊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