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姜水儿。”
贺硝勾着嘴笑了一下，“哪儿水？”
姜水儿眨着眼不说话，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贺硝看见自己的影。
清澈无辜，说那样的话不罪恶？
罪恶有趣。
“回去吗？”
“回去。”
回去的时候，贺三已经在桌上摆好了晚饭。
“小姜来尝尝，爷爷煲了锅好汤。”
“好。”
姜水儿这次吃得很慢，贺三先吃完走了，桌上就她和贺硝。
“还没喝饱？”他刷手机，并没抬头。
“啊......”
他一口喝干净碗里的汤，拿着手机起身走了。
姜水儿看着他离开了，才把自己的小半碗汤喝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她打算刷碗，但她不想说。
饭桌上就剩她，顺理成章她来刷，多自然。
清洁结束，姜水儿去画室练调色，又把今天的素描搞放在贺三的书桌上，贺三会看。
从画室出来，她见贺三正在厨房切西瓜。
“小姜去叫一下贺硝，来吃西瓜。”
“哦，好。”
姜水儿走到楼上的时候，决定不要进去他房间，门口说一声就行。
但到他房门前，他房门没关严。
漏了两厘米的门缝，传出女人的声音。
是女人的呻吟。
变了调地细声嗯叫，听了叫人脸红。
姜水儿反应过来大概会是什么事，她初二和宋琳路过学校操场后面的小树林，听到过类似的声音，宋琳告诉她是个什么事儿。
她还知道了黄片，宋琳说男生都会看黄片。
她并没觉得这事儿恶心，情欲是人欲的一种。情欲色彩的油画她也看过，都是艺术对人欲的表达。
看黄片她觉得是常事，但她不知道现在叫他吃西瓜会不会打扰他。
姜水儿犹豫要不要开口，但传出来的女人的呻吟让她有些吃惊。
娇软的声音在喊贺硝的名字。
她喊贺硝，配上了很多荤话，又哼出了好几声贺硝，说想他。
姜水儿疑惑地透过门缝朝里屋看了看。
电脑屏幕上的确是女人白花花的肉体，贺硝对着电脑坐着，手在前面动。
“西瓜给你俩留台子上了。”
贺三这时候在楼梯口喊了一句。
贺硝回头了，朝着门口。
姜水儿捂着嘴没让自己叫出声，他侧身她就看到了，他解开了裤链，握着自己那东西上下来回动，撞上她的视线，他微微惊讶，随后又无所谓地笑，笑得有点痞。
姜水儿猛地转身，跑下楼。
贺硝转向电脑，闭着眼，加快手上的动作。
她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他一眼就看到。
又纯又欲，似哭非哭。
此刻，他硬得厉害。
人都有一定的兽性，他的或许更强。那样的纯洁无辜沾染几些肮脏，难道不刺激？
但是破坏欲还是出于他这样心黑之人的嫉妒？
不重要，此刻占据上风的是浓热的情欲，闭着眼，他的手在那东西上抽送。
他想如果这是她的手会不会柔软一些，她或许握不住，瞪着潮湿的双眼，一脸无助。
他已经听不到电脑里语音传来的女声。
他在想如果是她的声音，应当是清透的、怜爱的。
怜爱地唤他，唤他什么？
十五岁，叫哥哥？
呵。但总之，必然会是无辜的。
她本就无辜。
当一切释放，贺硝舒了口气，抽了张纸，再不紧不慢地看向电脑。
“贺硝，你爽么？帮我也......”
“砰。”轻轻一声，贺硝合上电脑。
姜水儿打算多吃两块西瓜压压惊，她吃完自己那份，又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半个西瓜，插上勺儿，抱到餐桌上。
她要道歉，不管尴不尴尬，惭不惭愧，道歉是一定要的。
她看着贺硝从楼上下来，进了厨房，她没来得及开口。
但贺硝很快出来，他端着盘子，盘子里是案台上贺爷爷切的那几片西瓜。。
他在她正对面坐下，开始吃西瓜。眼睛盯着她，看不出情绪。
姜水儿又挖了勺西瓜吃，鼓了勇气，说：“很对不起，我不应该窥探你在干嘛，但我其实是上去喊你吃西瓜，但后来......”姜水儿有点儿语无伦次。
“叫哥哥。”
“啊......?”
姜水儿没反应过来，她呆住。
贺硝伸出食指，抹掉她嘴角粉艳艳的西瓜汁，从嘴边顺到她的下巴尖，无比认真。
“叫哥哥，比如......”贺硝笑了，“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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