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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赫驰和符雪第一回见面时,就知道这人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无害。
她总是在笑,看着你的眼神也是柔和的,就连说话的语气里都带有一种刻意的甜美。只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偶尔面部肌肉松弛下来,才突然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而这些日子的相处也验证了他最初的猜想。她绝不是那种柔顺好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贤惠女人,即使她刻意营造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假象来。刑赫驰早已意识到她在一些方面不容人挑衅,以及无害外表下旺盛的胜负欲。
刑赫驰总是在观察符雪,解读她行为背后的意图,符雪却很少注意到他的。因此她不知道,这个人对她的了解已经超过了她身边大多数人。
正如此刻,她横躺在他的床上,端的是一副千娇百媚的姿态。他却嗅出了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过来呀。”符雪撑着头,笑吟吟地望着他。
刑赫驰叹了口气,他应与不应,最后总是要迁就她的。这种迁就和父母对孩子的溺爱有些相似。他并不抗拒,且乐在其中。
是谁给她气受了?他想着,弯下腰顺从地伏在她耳边,主动落下一个吻。真难以想象啊,他脑内有一个冷静、神经质的声音自言自语,是谁会让她忍耐到这个地步呢?
这是一个信号。符雪被取悦到了。她从没有说过,她其实十分、十分喜欢被他迁就。因为这迁就来之不易,且十分特殊。
她回抱住他,如同抱住一位真正的爱人。手也从衣角探进去,一寸寸感受着这具她重金买来的肉体。年轻真好啊,有这样结实漂亮的肌肉,摸起来也是烫的,热的。
刑赫驰半撑起身体,提醒她:“我没带套。”
“没关系,”她手往下伸,将他的握在手里,使了点劲,“用不到的。”
刑赫驰重重喘了两下。符雪不紧不慢地帮他撸着,观察着他的表情。显然他并不喜欢被人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脸上都是隐忍,也不愿意和她对视。
“真乖。”她凑上去,在他右脸颊亲了一口,像在奖励听话的宠物。手上还是慢吞吞的钓着人胃口,不给个痛快。
刑赫驰拧着眉:“你用点劲儿。”
符雪手指在他铃口那儿打转:“我不会,你教我啊。”
刑赫驰挑了挑眉。教就教。他拢住她的手在自己身下套弄着,力气大得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一开始还是用手套着,后来就变成他趴在她身上,像发情的狗一样耸腰。符雪在他身下,整个人被顶得一晃一晃,床也跟要散架了似的,发出一声声不堪重负的尖叫。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的笑声,听起来像是有两三个人,其中一人在门口停了下来,和其他人道别。
“操!”刑赫驰骂了一句,裤子也来不及提,抱着人下床飞速跑进卫生间。
几乎就在他把门甩上的同时,外面的人开门走了进来。
“咦,老邢怎么没去上课?”那人嘟囔了一声,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你在里头呢?”
“是我,”刑赫驰清了清嗓子,抬手把花洒打开了,“下午翘了,我冲个澡。”
符雪窝在他怀里,背靠着胸膛,冷眼打量着那扇门。那人还站在门外和刑赫驰说话:今天食堂的饭如何难吃,放学后是否要去打篮球,等等等等。尽是些没用的废话,好像鸭子叫,叫人听出一身火气,头疼脑热。
水声能盖住心跳声,背后的震感却骗不了人。符雪往后仰头,脸上是藏不住的愉快:“你很紧张吗?”她侧过身,右手轻轻按住他的胸口,问他,也如同问自己“你害怕吗?”
刑赫驰低头,有些迟钝地看向她。上一秒还在没话找话应付室友,突然听见她发问,身体比脑子动得快,立刻就抬手去捂她的嘴。
符雪早就料到,往下一蹲,没让他逮到。门外室友的声音像在催命——“老邢,我怎么好像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这一秒像是个慢镜头,一帧帧从人眼前跳过。刑赫驰心都提到嗓子眼,私下已经骂了一万句,你问我我问谁,我他妈怎么知道?
符雪一屈膝跪在了地上。这恐怕是她的膝盖这辈子头一回和卫生间的地板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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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手的文(;_;) 卑微的作者想看见大家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