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也是在校学生,因为要期末考试所以先码几张,七月十八之后就是日更,平时是两周更几章。
古代甜文,女主超A,前几章过渡,大概下章开始走肉。没错我写的肉很细致,求留言回应呜呜呜QAQ
轿子很快就到了,扶安先一步下车,弯腰弓在下轿处。霍辞一个轻功,不着痕迹地点在扶安的背上下了轿,再任由他整理衣冠。
霍辞大步流星地走进宫殿,脚上的金丝蟠云靴踏着菱形花纹的地砖发出清脆的声响,犹显突兀,吸引着大殿里的寥寥几个人观望。
不出他所料,圣上对他的贸然造访不显惊讶,上挑的眉毛扬扬。大殿独立着三位朝中重臣候着,不着朝服,正与那南国使节虚与委蛇着,开怀的笑声仿佛几年的剑拔弩张不复存在。霍辞径直上前请了安,一套礼仪做的规范妥帖。
几位使节也借故暗中端详着这位太子:真真是为俊俏儿郎,怪不得帝姬为其牵肠挂肚一番。心下想着,面上不显露丝毫,相继与霍辞颔首问好。霍辞只是微微点头以示回应,便静候一旁,不再言语。
偌大的宫殿里此时无人发声,都瞧着这位肆意昂扬的太子。自然无人会让这般光景继续,圣上尚未开口,霍辞早先他一步:“不知贵国的帝姬如何?”
大使节愣了愣,面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尚好,劳太子挂念。”
霍辞视而不见,他将身上挂着的玉佩摘下丢给使节:“后日便是大渊的檀灯节,本宫邀帝姬出宫赏灯,不知意下如何?”
大使节一听,顾不得夺其本意,将那冰凉的玉佩塞入内襟,弯腰回答:“臣下定会代为转告,谢太子相邀。”几位使节眼神交流一番,面上是喜不自禁,忙着客套敷衍一番,就匆匆赶到帝姬的休憩处所报告这消息。
檀灯节转眼而至,应着是太子爷出宫之时,宫人们天色微亮便开始忙活起来,轻手轻脚地,唯恐惊扰了内室的太子。霍辞一向眠浅,昨日又受了梦魇,自然不好受,面对屋外噪噪切切之音并未追究,只晨起焚香沐浴一番。碍于情面还要带着邻国帝姬,止不住的心烦。他此行不过是借了这此为噱头,善后之事扶安自会将其办好。
约莫用完早膳,霍辞便启程向着长安宫,上轿时早见得红狐安然地卧在软席上。“可要奴才抱了回去?”
“不必,要去就随它吧。”
到了长安宫,三位使节与那帝姬早就到来,四人坐于客席,和圣上谈笑风生。那帝姬见了他,不顾劝阻,提着裙子就往其处奔来。她身着白色软罗裙,耳坠两只樱色蝴蝶摇摇曳曳,娇媚如花的小脸施以淡妆,美得生姿。她甜甜地唤霍辞“辞哥哥”,甜腻不堪。霍辞听到这熟悉的字眼,一瞬间的愣神。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生怕下一秒,她的手就会贴上她细嫩的脖颈,再“咔”得一声掐断。这是她的逆鳞,上一个这般唤他的是他的四弟------定王爷,被他废了左臂,挑了手筋,这辈子只能安于边陲藩地。
霍辞并未应声,只冷冰冰地望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留得那帝姬催着身边人急急跟上霍辞的脚步。
大渊男女大防,自然不会男女同驾一辆马车。霍辞与那帝姬先后来到大渊最繁华的万安弄巷。不巧正下了雨,细密如银丝的小雨笼罩天际。小桥人家,曲巷深弄,枕河人家,是一份水乡的风情韵调。于帝姬自然是新鲜有趣的,精致的开合桥,老屋的木雕,还有过街砖拱洞间来来往往的布衣百姓。
大抵是陪那帝姬还有三位使节撑伞逛完了这万安弄巷。雨停之后,霍辞一个眼神下去,一旁的扶安、扶恩会意,领着几位到了角落,迷了口鼻,又将其塞到轿子里。
“爷几时回?”
“今夜本宫住于宫外,且防着那老家伙来探视。”
“是。”
夕阳不经意间滑落,倏然间暮云四合,那一种寂静恬淡的美无从表达。霍辞内心升起无法言语的雀跃。他不急着去找所约之人,每每会面,大多是月上枝头罢了。
霍辞只着件月白对襟窄袖长衫,再在外披一件金丝祥云纹披风,玄黑长裤扎在其中金靴中,乌发只用一束落纱带随意绑着,肆意间带着几许贵气,真真是富贵公子郎。
在不远客舟上布置了点小酒小菜,夜游湖上,赏景啄酒,是她这个深宫太子少有享受的。世人皆羡她位高权重,不知他偶时也想过一过这闲云野鹤的生活,变回女子。听着歌女咿呀的唱曲儿,混合着桨橹舀过水面的声音,让霍辞久经压抑的心情微微释放缓和。
暗夜仍是寒冷,星火微光勾勒近处景物,那些建筑在新雨之后恰似洗净的器物,细节被微光放大后点燃。一壶清酒,原是不会醉的,但善饮的她倒是认为自己醉了。恍惚间,她看到邻舟内的一个身影影影绰绰,正待她睁大双眼而寻,那人却奇迹般的消失了。
舟在河岸上缓缓泊下,十步之外,却是人头攒动,灯光掩映,嬉笑之声不绝于耳。夜深月高,花街柳巷却是喧闹依旧。未近,便有似有似无的暗香浮动,引人遐思。婉转清丽的歌声混着压抑的娇吟于影帐中传来。
戴上系在腰侧,一扯银丝翠线扣住,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名为“柳外圆”的倌馆,踏过汉白玉石桥,一堵白墙映入眼帘,正中一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
推开大门,一幅奢华弥乱之境铺排。内里有根根巨柱支持,凿柱为画,画的是目送秋波、欲语还休的年轻少年。早有眼尖的龟公凑上来,见那罗刹面具,心下一惊,低低说了句:“公子随奴家来。”忙领着霍辞到了内间,绕过长廊,到了后院一处华丽的楼阁,池水环绕,浮萍落花。水雾蒸腾,使楼阁显得如梦如幻。
却见楼阁的一扇窗开着,霍辞提气而上,内里早坐着个俊美少女,桃花眼微微上挑,生的是比女儿还要娇媚。见了来人,只瞟了一眼,反倒自顾自倒了一壶酒,开口就抱怨道:“好生着,每月都望日前来,约莫是冬月冷,迟了三日。”
“查的密报可办得妥帖?”霍辞刻意将语气放柔,少年温柔的声线令人沉沦。
“奴才花了好些日子得来的。”那俊美少年笑嘻嘻地将几本卷目丢过去。他一笑,霍辞便不再言语,只是痴痴地望。
他学那人的笑学了五分,还有五分神韵是他对镜子笑得僵了也学不来的,不仅原先在皇宫里因着和太子爷那位心尖上的人四分相似,被太子爷相中,又接到宫外,让他接管暗阁。一切都是拜那位虞染所赐呢,他还要谢谢他呢,他当真要谢谢他。
想到此,他凄凉笑笑,即便如此,还是美的。
“要什么赏赐?”
“奴才无所求,只要爷陪着喝杯佳酿,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