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南歌子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
燕秦却在朝堂上,被朝臣逼着纳妃立后。
尤其是礼部侍郎,带头逼他。
他眯起黑眸打量着面前这青年,眸色危险,而对方也不惧,直直的与他对望,双手一抱,又道:“望陛下扩充后宫,为大燕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朕有女人,不必侍郎费这些心思。”
礼部侍郎微笑:“臣,职责所在,若陛下真的有喜欢的女人,可封为妃嫔,或立后,若有子嗣,也可名正言顺。”
燕秦这下没反驳,但讥讽道:“侍郎作为大燕驸马,与公主情深绵长,朕甚是欣慰。”
礼部侍郎一张脸迅速黑沉下去。
谁都知道,驸马与公主不对付,但碍于太上皇赐婚,对方又是公主,不能退婚罢了。
“只是爱卿也不要让公主受委屈才是。”
礼部侍郎面色难看:“自然不会。”
“那便退下。”
兵部侍郎瞅一眼对方,大大方方站出来:“陛下,今日国师稻谷试点,我们是不是也该开始做准备了?”
“不急,先让士兵操练起来,招兵买马,可等地下国库开启再进行。”
老眼昏花的丞相大人看一眼龙椅左下方空着的国师的座位,眯起了眼睛,往前探个身,道:“若是可以,陛下可与国师提前预支锦囊妙计,我等也好做准备。”
“朕知道。”
丞相又道:“大燕国有地下国库,不是秘密,周边国家也都知晓,是否要加强防备?”
“不必。”
若是国库有其他的钥匙,周边列国早该坐不住了。
但这钥匙是粮食,那周边列国同大燕一样,没半点办法,粮食乃国之根本,谁会不要命,把粮食弄进地下国库。
毕竟谁也没见过地下国库的样子,谁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富可敌国的银钱。
国师已经连续好几日不上朝了。
燕秦坐不住,跑去找国师。
彼时国师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沾染了一层细汗,正在沐浴。
侍女也不敢拦皇帝,只战战兢兢退下去。
燕秦站在温泉旁边,见国师舒服的靠在一块岩石上闭着眼睛小憩,旁边放着一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春宫。
又陡然想起来两人的初见,荒唐又真实。
他蹲在国师身前,捡起地上那本春宫,从头到尾翻一遍,不由挑起一侧眉梢。
是本新的春宫,里面的姿势还没试过。
看一眼熟睡的女人,温泉里的热气熏得她俏脸绯红,他伸手摸一把,只觉得滑腻非常,不由得捏了捏。
国师睡眼惺忪“唔”一声,抬眸便对上男人含着浅浅笑意的深眸,愣一下,随即清醒:“你怎么在这里?可是刚下朝?”
他伸手穿过她腋下,手臂用力,将她整个人从温泉池里抱出来,往上一抛,再稳稳接住,如同抱孩子一般,手臂挨着她的臀,脸颊蹭着她滑腻绵软的乳,深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
“你今天的进展如何?”
他抱着她穿衣服,动作温柔细致。
国师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侍:“嗯,挺好的。”
他浅啄一口她的唇,眯着眼睛盯着她,语带哀怨:“今日礼部侍郎又逼着我立后,国师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松口成为我的皇后?”
国师将他的俊脸推开:“不用理他,他自己婚姻不幸福,就想给你找不痛快,现在大战在即,该好好准备才是。”
系上她胸口最后一粒扣子,重新将人抱起来,往国师宫殿里走。
国师揪着他衣领,他还穿着上朝的龙袍,抱着她往回走,莫名就有种禁忌之感。
南歌子把脸埋进他怀里,计算着日子。
燕秦拿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身心放松:“今日朝堂上的氛围开始紧张,纷纷准备为战事做准备。”
“嗯。”
她似是很疲惫,今日不甚有精神,燕秦施展轻功,将人送回床上,帮她盖了被子:“今日累着了?”
“还好。”她伸手去摩挲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眉眼,“燕秦,我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我身为大燕的国师该做的。”
燕秦拧紧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收回手,翻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的:“我累了,你先回去。”
燕秦自从登基为皇之后,一堆奏折等着批阅,忙得脚不沾地,每晚再在国师身上奋斗半夜,两人的交谈大部分是在床上完成的。
见她如此,他此时竟有些心慌,不知道是何处惹她不高兴了。
“你可是恼我?”
“我恼你什么?”她瓮声瓮气,听不出喜怒。
“我不陪你?”
她扯下被子,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他瞧,有些生气:“你是一国之主,需要操心的事情数不胜数,怎么还被困在儿女情长里?”
她是恨铁不成钢,燕秦却不高兴了。
“燕家所出,皆为情种,比起这天下,我更想要你,若是你哪天跟我说,你不想做这国师了,我便不让你做这国师,我带你走。”
南歌子睫毛轻颤,心底像是被投入了巨石,泛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许久,她才眨眨眼,换回自己的理智:“说什么胡话,等你统一各国之后,不也可以把我娶回家吗?”
燕秦松口气,但莫名觉得心底不踏实。
他摸着她的脸:“若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别憋着。”
“我知道了,困死了,你赶紧去忙,别管我。”
燕秦叹口气,在床边守了许久,确认她熟睡之后才离开。
但男人前脚刚走,南歌子倏然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摸出藏在枕头下的一个锦囊。
这是老头给的第二个锦囊。
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寥寥几字:“以血灌之,倍以增速。”
南歌子瞅一眼手腕上的伤,拧紧了眉。
不欲多想,倒在床上蒙上被昏睡过去,晚膳时分被男人吻醒。
“唔,恩,什么时辰了?”
她刚醒来迷糊的紧,褪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像个懵懂孩童,惹人疼惜。
他亲一口她的眼睫:“该用晚膳了。”
她应一声,起床的时候晕了一下,幸好燕秦一把将人抱住,压着长眉,满是担忧:“怎么回事?”
“刚醒过来,还迷糊着。”她甩甩头,被他抱到餐桌旁坐下,瞅着满桌子的菜,道:“我最近气血不太好,让御膳房送些补气血的东西来。”
“好,我回头吩咐下去。”
南歌子又道:“让兵部开始操练,招兵买马。”
“好。”
两人聊政事,聊周边国家的情况,分析战争的利弊,晚膳也不知不觉过去。
燕秦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吃得太多,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国师不是很想去,但也被裹挟着去了。
御花园里,来来往往都是宫人,两人撒了手,以君臣之礼,并肩而行。
前方有一排宫女款款行过。
燕秦装模作样问:“你觉得谁领兵最为合适?”
南歌子极为配合:“兵部侍郎与丞相之子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