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从这一刻起,刻骨的恐惧便如同跗骨之蛆,牢牢纠缠住白凝的心脏,构成了她往后无数个夜晚的噩梦之源。
可比起这些,她更害怕死亡。
白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平稳的音线,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不用考虑,我想留下。求您让我留下吧。”
三月十八日的晚上,她正式加入“星宸”会所,成为小姐预备役中的一员。
一同进来的姐妹们有二十多个,大多是想走捷径赚大钱的,也有几个是家中负债累累,迫不得已卖身。
几个月相处下来,她从她们和会所工作人员的闲谈中,多多少少了解了相辰明的身家背景。
相家是此地排行数一数二的财阀世家,他排行老二,实打实的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算不学无术,做个吟诗弄月的纨绔子弟,那偌大的家财,也够他花用一辈子的。
可相辰明却不是池中之物。
娱乐业、房地产、金融业,凡是他经手的产业,无不如火如荼,日进斗金,短短几年下来,便将祖上传下来的家产翻了十倍不止。
听说,除了这些明面上的,他私底下还干些走私军火的勾当,运用通身的本事和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打通了黑白两道各大关卡,如鱼得水,赚得盆满钵满。
百事缠身,他却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又钻研了好些奇技淫巧,没事就拿星宸的小姐们做小白鼠。
说小白鼠,还真没夸张,会所后面的小门里,经常抬出些面目全非的姑娘,一个个非死即残,侥幸落个周全四肢的,底下也一定是坏得不能看了。
相辰明在外人眼中,是年轻有为的商业巨擘,是谈吐不俗的天之骄子,是颇有德行的慈善家……
可在星宸最底层的女孩子眼里,他是恶魔,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
星宸对新进来的少女们,有一套系统的调教课程。
白凝住的是大通铺,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洗脸,刷牙,开嗓子,练基本功。
这开嗓子,是为了让她们学会娇滴滴地叫床,咿咿呀呀,有如黄鹂啼啭,惹人怜惜疼爱。
这基本功,是为了让她们的身段始终保持十二三岁的柔软,可以被客人们随意磋磨成各种形状,若是能劈出一字马,那就更好了。
七点钟开早饭,开饭之前,须得先吸一吸屌。
这屌么,当然是真屌,星宸多的是干粗活的工人和膀大腰圆的保镖,每天早上在食堂门口站上一排,分着哪个算哪个。
什么时候吸出精来,什么时候开饭。
第一天做这事的时候,身边梳着娃娃头的女孩一闻到那里散发出的浓重腥味,便剧烈干呕起来。
负责培训她们的仙姐立刻冷了脸,杀鸡儆猴,令手下将那女孩的衣服剥光,扔到人来人往的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天。
有赖于从小看母亲接客所磨练出来的心理素质,白凝面不改色地将面前那根阳具裹入口中,忍着恶心,小口小口嘬了起来。
她脸小嘴巴也小,吃起来十分吃力,便讨了个巧,一边用舌头画着圈舔,一边抬头瞧那汉子。
小少女长得美丽又清纯,一双桃花眼好像带了钩子,在汉子的心尖似有意似无意地刮了一下,说不出的轻灵妩媚。
汉子一个哆嗦,竟然射了。
精液又多又浓,白凝含了满口,给仙姐检查过,又硬捱着吞了下去,这才混到一碗热腾腾的饭食。
不过,只要豁得出去,人的承受能力,似乎是无止境的。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一年过去,白凝做起来已经像家常便饭,小舌头灵活至极地勾勾缠缠,舔舔绕绕,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她口中撑过二十分钟。
白日里,她们要上一整天的课。
这里的课程和外面的自然不同,教授的重点在于如何察言观色,怎么去讨男人欢心。
男人有很多种,上至商贾政客,下至市井糙汉,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里面的学问可大得很。
越是上等阶级的男人,便越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性癖好,有喜欢虐待别人的,有希望别人性虐他们的,有恋足恋物的,还有喜欢附庸风雅、鸡巴都插进来了还想跟你聊两句人生理想的。
仙姐说,她们要学习做柔弱温吞的水,装进什么瓶子里,就是什么样子。
个性、思想,在这里全无必要,她们的任务,是扮演各种各样的人设,完美契合客人的需求。
除此之外,她们还要学些正经知识,心理学、情商课、茶道、插花,甚至绘画、文学……简而言之,一个合格的交际花所必须具备的技能,她们都得掌握。
到了晚上,宾客盈门,她们便要充当服务生,近距离接触客人,揣摩他们的心思,学习当红的几个小姐们勾引男人时的一颦一笑,观看交媾的每一种体位,钻研动作与技巧。
临睡前,她们还需要看够一个小时的AV,模仿着里面女优的姿势,和会所里的保镖们进行实战演练,69、指奸、打奶炮……只要不破了最后那一层膜,堪称百无禁忌。
每个月底,仙姐都会将她们召集在一起进行考试,淘汰掉最后一名,将其打发去做雏妓,应付那些嗜好幼女的变态。
一年过去,当初的二十多个人,少了整整一半。
白凝的初潮来了。
来月事的第一天,仙姐命令她脱掉上衣,站在走廊底下,央求每一个经过的男人帮她揉捏胸部,好促进她发育。
白凝忍着羞耻,抬手拉住过往的人,软声说出请求。
好在会所中的男人们,基本上都让她舔过鸡巴,对这个口技不错长得又漂亮的少女印象不错,也不过多为难她,一一上手揉了揉,有几个还忍不住诱惑,弯下腰舔了舔雪白的身子和小小的奶包。
日头渐渐毒辣,白凝昏了头,抓住一个男人丝绸材质的中式大褂衣摆,轻声道:“您能给我揉揉奶子么?”
男人回过头,温文儒雅的相貌熟悉又陌生,笑道:“什么?”
白凝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去:“相总,我不知道是您,对不起!”这一年来,相辰明似乎总有事情要忙,临市又开了几家连锁的会所,这边这家做了总部,他分身乏术,已经很少露面。
相辰明用手中的折扇勾起她的下巴,打量了下她渐渐长开的眉眼,依稀记起了她,笑容加深:“你怎么总是挡我的路?”
白凝分辨不出他是调笑还是生气,赤裸的上身伏得更低:“相总,我错了,请您责罚。”
“什么罚不罚的,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么?”相辰明说起话来,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和煦,若是白凝第一次认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个残忍到了极点的人。
他蹲下身子,掐了掐粉嫩嫩的小奶头,少女未经人事,不通情欲,捏了好一会儿,那里仍然软塌塌的。
相辰明“啧啧”两声,笑话她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你这里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仙姐急匆匆赶来,毕恭毕敬回话:“相总,是我办事不力,从今天开始,我让她每天都在这里多站两个小时,男人多摸摸就好了。”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相辰明站起身来,将扇子打开扇了扇,“过两年破了身子之后,喝几天催乳药,自然就大了。”
仙姐唯唯诺诺答应。
男人翩然而去,白凝撑着发麻的双腿重新站起,挺直了腰板给厨房的帮工摸奶,清凌凌的眼睛看向旁边几近两层楼高的棕榈树。
树木虽大,叶子却像剪开了的芭蕉扇,挡不住烈日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