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银杏叶的街道旁，苹果小学的学生几乎都走了，只剩下顾橙小朋友背着小兔子书包孤独的坐在门口。
可能因为顾橙和沈瑜都是alpha的原因，两人关系还不错。
小兔子耳朵一甩，顾橙朝着沈瑜跑来，声音可爱，“沈瑜姐姐，你是来接我的吗？”
小姑娘和她妈长的七八分像，水灵灵的桃花眼，乖巧的小耳朵，漂亮的像个小天使。
“嗯，顾老师身体有点不好，我帮她接你。”一大一小默契的牵住手，一起走向回家的路。
顾橙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很懂事也体贴人。
她知道妈妈每天日夜颠倒，弹起钢琴就不管不顾。
“沈瑜姐姐，你能帮我和妈妈说我能自己回家吗？”小书包的兔子耳朵左右的摇晃着，“我想快点长大，帮助妈妈。”
“好。”沈瑜轻轻的答应着。
我也想快点长大，能守护自己喜欢的人。
天色不早了，天下了点小雨，路边的灯被点亮，透过街上的窗户，可以看见刚刚归家的丈夫抱起孩子，被妻子温柔拉去吃饭。
“橙橙，我们快点回家吧。”沈瑜抱起顾橙，向顾老师家里跑去。
顾橙想起妈妈教她的不能在马路边奔跑，奶声的说道：“沈瑜姐姐，要小心马路。”
沈瑜笑着搂着她的头，年少的姿态青涩热烈且横冲直撞，在雾蒙蒙的雨天里一路奔跑。
来到阴沉沉的楼下，拍了拍身上的粘的细雨，抬头看去，有一道暖橙色的光透出门缝打在墙上。
听到动静，顾挽推开虚掩的门，手臂上挂着两条毛巾，柔声道：“欢迎回家。”
心中的小雀乱撞，沈瑜低着头，假装拨弄着头发上沾的碎雨。
顾挽先牵着顾橙走进房内。
沈瑜手一顿，心情宛如这个阴天灰沉沉的。
顾挽思来想去，还是转头对沈瑜轻声说道：“下雨了，先进来吃饭。”
眼睛里装满了星星，声音听不出来喜怒哀乐：“嗯。”
房内充满着暖黄色的光，客厅的落地窗边上放着一架年久的钢琴。
顾挽递给沈瑜一条毛巾，蹲着给顾橙擦着头发，“橙橙今天和姐姐说谢谢了吗？”
顾橙被揉的迷迷糊糊，看向沈瑜，“谢谢姐姐接我回家。”
“橙橙真乖。”顾挽捧着顾橙的脸亲了她一口，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妈妈，你帮我也给沈瑜姐姐擦擦头发好不好。”
沈瑜有气无力的擦着头发，突然被提到，愣了一下。
顾挽转头看她，无声的叹息，沈瑜擦了半天也不知道擦了什么。
站起身，按着沈瑜的头顶的毛巾，柔声道：“头低一点。”
沈瑜很温顺的低下了头。
弹钢琴的手指就在自己的发丝间揉搓，很轻柔，像是晨间刚刚醒来窝在被子里的舒服。
视线下移，从衬衣口往下看，那双乳房上有自己不少爪印。
沈瑜颤着睫毛，闻着女人若有若无的香味，可能这就甜蜜的负担。
“看够了没有？”顾挽用着气音揶揄道，这孩子有时候意外单纯。
也就这个时候，能扳回一局。
沈瑜强撑着镇定，在她耳边吹上一口气暧昧道：“我在想...这奶子乳交是什么滋味。”
顾挽捂住顾橙的耳朵，看了她一眼，桃花眼多情，含着一丝复杂的感情，像是埋怨又像是比赛输了的悔恨，“吃饭吧。”
碎花布的餐桌上，沈瑜夹起一筷子番茄炒蛋，放在舌尖品尝，眼睛一亮。
顾挽笑着问：“番茄炒蛋真的那么好吃吗？”
“好吃！”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应声道。
顾挽浅笑吟吟，她一向没有什么食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顾老师，也吃点。”
“妈妈，吃菜。”
“不用担心，我吃饱了。”顾挽一口干完。
沈瑜知道她不爱惜自己身子，跟着吃不下，“顾老师，少喝点酒，晚上也早点...。”
“沈瑜，你该回家了。”
沈瑜知道自己过线了，也许是今天气氛实在太好，她都忘记顾挽只接受她的操。
顾挽不需要她的关心。
她站起身子，假装无所谓道：“ 我正好也吃饱了。”
顾挽看着窗外单薄的身影跑出去，放下酒杯立在窗边。
“妈妈，你教我要礼貌。”妈妈你打乱沈瑜姐姐的话好没有礼貌。
顾挽蹲下，笑着：“橙橙，不是最爱妈妈了，现在帮着别人说话。”
顾橙玩着手指，“我最爱妈妈了，但是沈瑜姐姐说的没错。”
顾挽装作伤心，虚着靠在顾橙小小的肩上，“橙橙说过无论如何都站在妈妈这边，妈妈只有你一个人了哦。”
顾橙红着脸，小小的年龄还无法明白大人复杂的感情，一边想着要哄妈妈开心，一边又觉得沈瑜姐姐没有错，想了想还是站在妈妈的身边，“妈妈，不要伤心，橙橙最爱你。”
顾挽笑着亲了口宝贝女儿。
她知道对沈瑜太过苛责。
脆弱的临界线立在她们之间。
令她近乎病态的控制两个人的距离。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却无法接受陌生人都可以的关心。
守着顾橙睡着后，顾挽独自坐在落地窗边的钢琴前，看似柔弱的手指飞快地在黑白琴键中跳跃，羽睫渡上一层月光，轻轻的落下。
她懊恼地甩出一节重音，嘈杂凌乱，就像她的心一样。
夏宁，我梦不见你了。
-
沈瑜已经习惯这样，不论多少次都不会吸取教训。
会忍不住关心顾老师，然后被扫地出门。
收拢着校服，独自走到夜风中，这个时间段很多商店都关门了，但是还有一种商店到了晚上会比较夺目。
沈瑜看见一家写着性保健的霓虹牌，不断的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窗户上还贴着大大的威哥广告，十秒真男人...
自己应该用不到。
害羞的在门口兜兜转转站了好久，想起顾老师一腿的浊白液体，咬咬牙还是低着头跑了进去。
她低着头往最角落靠着，一排排的看过去。
琳琅满目的各种避孕套，功能齐全，有颗粒的..有冰火的..
“小姑娘，你要那要种啊。”一个老大爷过来。
沈瑜吓一跳，过了几秒吭哧道：“我要大的..”
“多大啊？”
“啊...就是很大..”
“很大是多大？”
“不知道...应该就是很大吧。”沈瑜白皙的脸庞红的都要煮开水了，避孕套以前都是顾挽买的..听她抱怨自己一直在长，尺寸越来越大。
老大爷看了她眼，眼里饱含深意。
他在货架上拿了一款最普通的，“这是最大的了，到时候别套的松，年轻人就是喜欢比大，殊不知不是越大越好，而是尺寸刚刚好。”
没有乱七八糟的功能倒是让沈瑜舒了口气，她又想到腺体吸住子宫口射了很多浓精。
“如果射进去了，怎么办”沈瑜立着两只红红的耳朵小声问道。
老大爷鄙视的看了眼她，“把女朋友射了？”
沈瑜捏着避孕套盒很满足的点头：“我把她射了。”
老大爷丢来一盒避孕药，“把别人女孩子搞怀孕了，我就揍死你。”
他收了钱，让沈瑜干净滚。
沈瑜收起避孕药，黑黑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路灯照射下，行走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看起来有点踌躇。
再回到这个屋内，顾挽正趴在钢琴前睡过去了。
沈瑜不敢弄醒顾挽，从屋内拿出一床薄被轻轻的盖在顾挽的肩上，她嘴角勾起一抹温馨的微笑。
祝你好梦，我的顾老师。
顾挽猛地扣住沈瑜放在她肩上的手，颤声喊道：“不要走！”
沈瑜心神一荡，回握着顾挽的手，眼神温柔的化成一滩水，轻柔如羽毛的声音：“我不会走，永远不会走。”
羽睫颤抖，顾挽缓缓睁开眼睛，眼里好似有仲夏夜的流星，转瞬消失在稀薄的夜。
“是你啊。”顾挽抽回手，失望地回头闭上眼睛。她将头埋在手肘里，偷偷地喘着气压抑哭腔，为了再梦见夏宁，她吃了安眠药弹奏安魂曲，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夏宁回来了。
可为什么是沈瑜，她怎么能把沈瑜当做夏宁呢，妻子一定是怪她了，所以不愿意到她的梦里来，她越想越难受，已经到崩溃的地步。
此刻的伤心不仅仅是一个人，沈瑜嫉妒的发疯，她喜欢上了一个完全无法把控的人，在对方情情爱爱的年龄里，自己却才8岁，她好不容易长大了，可以去爱她了，又无能为力、毫无作用。她笑了笑，想安慰顾挽，弱弱的喊了声，“顾老师。”
“走。”
“顾老师。”
“走。“顾挽冷冷的说道。
沈瑜听出对方语气的不耐烦，只能默默的走到门口，看着手中的避孕药，又瞄了眼门，失落的蹲下。
心里纵然有千万句要说，却找不到一个打扰你的理由，也有千万次想关心你，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