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过来后看到这一地的狼籍，头上出现了三个肉眼可见的问号，这是养了一个连的哈士奇吗？
有钱人的爱好真难懂。
不过没关系，善善有好几栋楼呢。
善善洗了澡就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明明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有一大堆的签名报表要解决……想死，还有成精了的老狐狸和恶心的中年男人要去周旋。
善善眼睛发直陷入死鱼状态，但没多久，她看见卡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装满奶白色的液体瓶子，拧开，准备饮用。
那……那是她今天在公司里面用吸奶器挤出来的奶啊，一共两瓶，这个家伙从哪里找到的。
算了，本来带回来也是给他喝的。
卡乌将的舌头直接变得细长，伸进瓶子里，奶白色的液体线不断下降。
呀……真是就不能好好喝吗，这样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能用嘴喝吗？”善善坐起来，用手戳戳他。
“哦。”
卡乌的舌头收回来，仰头用唇喝了起来，有几缕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过喉结，锁骨……男色惑人啊，善善没忍住亲了亲他。
这个家伙已经进步了很多，行为越来越像人，只是某些时刻会比较崩坏。不过没关系啦，她偷偷养着她就好了，金屋藏娇，也不需要见外人。善善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周身都很放松愉快。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伙将这瓶人乳喝完，再面无表情的将瓶子塞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吃掉。
善善的眼角抽了抽。
“善善要吗？”
卡乌已经开始喝第二瓶了，有礼貌的问她。
“大可不必。”
电话响了，善善以为是星辉那边的人，结果不是。是一个意外又在意料内的人。
“喂。”善善接电话。
在洛杉机明媚的午后，柳元在比利弗山庄的某个庄园里，拔通了善善的电话，他脸上带着温和笑意。
“还好吗，善善。”
“我很好，你呢？”
善善微笑起来，抽过枕头垫在背后，和老朋友聊天总是惬意的，由其是在惊心动魄之后。
但还没有说上两句，卡乌就不安分起来，像只大狗一样蹭在她的身上，她和电话那头说得越久，他就越不安分起来。
善善捂住电话，推他：“别闹。”
柳元在另一头听见那边有杂音，问她：
“怎么了？”
“我男朋友啦。”善善很想吐槽，可是要是真的实打实的说出这个家伙的身份，会吓死人吧。
“哦。”
早听闻阿熠说过，柳元心中也没有太震惊，只是有些意外于他们的亲密。
这次善善遇上了海难，可能再也回不来，他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如果没有认真争取过，他恐怕是会悔恨终身。
“别闹呀！”
善善低声吼他，超生气，这家伙正解开她的衣服，含住她的乳房，黏黏乎乎的想要再来一次。善善推他出去，连哄带赶的将他弄出了房间，现在能清净个五分钟吧？
说不定离开不到两分钟又上来了，电话得速战速决。
“你那边有事吗？”
“没、没有没有啦……”
卡乌已经下了一层楼，他能清晰的听见善善的声音。她不希望他在，所以他下来了，他努力的地像人类一样和善善交流，尊重她的意见。
“先生、先生？”
生活助理拦下了卡乌，她二十几岁，好不容易从千人团中撕杀出来得到了这份工作。
“请问这个放那里呢？”
卡乌刚好到了二楼，他先前摧毁的房间正由工人和生活助理们在打理，这个助理小姐姐在这片废墟中发现了一块ROLEX，贵重物品的处理还是要询问一下的。
卡乌面无表情的看了一样她手里拿着的表，走进了房间，正在搬运的工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退出去了。
助理小姐姐看了一眼只系着睡袍的英俊男人，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表，难掩羡慕。她要求不高，有个古驰，有个颜值75分的男朋友就满足了。
那位先生应该是混血儿吧，长得真好看，可以靠脸直接出道了。
卡乌打开衣柜，里面还有半身长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面貌的肉块，带着白森森骨茬的腕部支楞出来。
他半跪在地上，毫无表情的慢吞吞的吃起来，如果被善善看到了，她会生气的。
吃尸体时，卡乌依旧保持着人类的形态，没有触手，也没有脸部的变形，除了牙口特别好之外，完完全全就是人类进食的模样。
因为善善喜欢。
助理小姐姐可以看见衣柜门打开，而那位先生半蹲在柜门后，看不清在干什么，是有东西被卡在那里了吗？她有点想进去帮忙，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在门外等待。
她不知道这救了她一命。
善善还在楼上打电话。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柳元在那头低头笑，“其实也不算。”
“啊？”
“你见了就知道了。”
“真是的……”善善有些不好意思。
善善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可惜了。她没有和阿元成为男女朋友或者说走入婚姻的打算，以前没考虑过，现在也……
想到某个家伙，她又头疼苦恼，又有点甜蜜。
“汪汪汪——”
外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斑斑！
善善的眼睛亮了起来，柳元在那头说道：
“去吧。”
善善兴冲冲的下楼，却听到助理小姐发现压抑的低呼，善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冲出大门，花园里绿荫林下，身形修长的男人穿着睡袍，正提着一个白色的绒毛状的物体。
而助理小姐捂嘴压制住惊呼，这、这个男人是有暴力倾向吗。
斑斑的脖子提在卡乌的手里一动不动，善善的手心出汗，身体僵直，她侧着脸对旁边的人说到：
“请离开一下好吗。”
“好、好的。”
善善向着卡乌走去，身体却发软，脚步踉跄，卡乌丢掉了斑斑的尸体，过来扶住她，听见善善用颤抖的声音控诉他。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它惹你了吗？”
“你为什么要杀它啊，你为什么要杀掉斑斑啊，啊？！”
善善吼他。
斑斑陪伴她的时间比任何人都久，已经是她的亲人了。
卡乌亲吻她的眼，把善善抱在怀里：
“不要其他礼物。”
“不要。”
“只要我。”我就是礼物，只能要我。
善善颤抖着，站不稳了，卡乌将她抱起来，温柔的用手去摸她的脸，善善这才发现自己哭了，脸上是温热的湿润感。
“别生气善善。”他说。
善善在他的怀里，看着这个男人，高大而俊美，他的手不熟练的拍着她的后背，又关切又带着讨好。他已经很像一个人类了，可是善善明白了，他大概永远也无法以人类社会的准则行事。
他从她身边夺走了一些东西，也将会夺走更多。
但他是属于她的。
“别生气。”他笨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