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内我与冷渠英常趁练习轻功之际到花婆婆这里,已是十分熟稔。
正巧这日,我们来到花圃,除了闻到花香外,还有一种食物的香气,异常诱人。我跑进灶房,见花婆婆正从锅里取出一盘食物,热气腾腾。
冷渠英也紧随其后,“花婆婆又在做糕点了?这次我们可有口福了。”
我正想凑到跟前仔细看看是何美味时,花婆婆蹒跚着向外走去,“这糕点刚出锅,还是凉一凉味道更好些,不妨稍等,老奴这就为少主和长老备水净手。”
练了几个时辰的武,手上确实不干净。照着花婆婆的速度,得等上许久才能洗上手,我急着贪吃,便往外跑去。
“你们太慢了,我自己去洗。”
远远的还听到冷渠英无奈的声音:“少主还是小孩心性。”
花圃这里的水源颇远,等我洗好后回到灶房,盘中的糕点已然切好,也凉了下来。就见冷渠英跟前的盘中留有渣滓,我打趣他道:“你居然不洗手,还偷吃糕点。”
“花婆婆做的糕点实在是诱人之极,忍不住就先品尝了一些。”冷渠英毫无自觉地说,“这是花婆婆单独给我切出来的,旁的我可没动过,梧桐莫要嫌弃。”
“哼。”我皱皱鼻子,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果真是入口即化,香甜无比。“花婆婆的厨艺真是精湛。”
“花婆婆不仅厨艺高超,绣工亦是一绝。”冷渠英幽幽道。
“能得少主和长老的亲睐,是老奴的福分。不过皆是些微末小道,当不得如此夸赞。”花婆婆佝偻着身子,谦虚道。
描龙绣凤的绣品我见得许多,就说我与哥哥的衣衫服饰,其绣工无一不是精品。花婆婆的绣工还能更好?
见我不信,冷渠英笑笑:“梧桐可是不信?也罢,花婆婆,就将上次我极爱的那幅绣品取来给少主看看。”
片刻后,花婆婆果真取来一幅刺绣。这是一幅已装裱得当的山水绣品——高山远水,空谷幽兰,意境深远,其巧夺天工的绣技直令人咋舌,见惯绝品的我也不得不赞服花婆婆的技艺。
“此堪至宝。花婆婆身怀绝技,却屈居此地,可是埋没了。”我有些惋惜,不过却对她的绣技好奇,“花婆婆这绣法似乎另有乾坤?”
“少主慧眼。老奴孤身一人幸得素问宫庇护,能够在此侍弄花草,颐养晚年。平素闲时,便琢磨些绣技,打发时日。常年下来也让老奴得些手上功夫,倒是与寻常绣法有了些许不同。说来总不过是些熟能生巧的小玩意罢了。”
这绣品韵味独特,我是越看越爱,“我甚是喜爱这绣品,不知花婆婆能否割爱?”
冷渠英却急忙道:“这可是我央求花婆婆特意绣的,已等了许久,今日正好来取。梧桐可要手下留情。”
我撇撇嘴,“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拿走便是。”
花婆婆慈祥笑道:“少主若喜欢,暂且等些时日,老奴再绣一幅呈于少主。”
“那我可要一幅比他这个更精致的。”我又十分中意这个绣技,于是问道,“花婆婆可否将此技艺传授于我?”
“老奴定倾囊相授。”
食完糕点,我与冷渠英俱是满意而归。
******
合欢殿。
午膳过后,我洗去一身疲惫。正准备开始修炼九阴诀,忽见桌角放着那精致木盒,眼皮一跳,再过三日便是哥哥的归期了。
自三个月前开始,哥哥一直很克制,除了每日将我后庭内塞入木如意,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淫玩于我。直至一个月前他出山前夜,与我那般欢好了一次以后直至今日,我得到了难能可贵的自由,没有人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但,午夜梦回,我却羞耻地梦见哥哥与我颠鸾倒凤,常在清晨转醒时,腿心会湿得一塌糊涂,甚至还要偷偷自渎......
我从不敢深思我为何变得如此。我怕真是如哥哥所说的那般...
如今哥哥就要回来,我看着那盒子,心里着慌。
哥哥临走前吩咐我要如以前那般日日带上木如意。可他走的前两日我确实照办,但看着那一根粗过一根的淫具,我是万分不愿每日带着这个折磨人的东西。而为了快些突破九阴诀第二重,我便弃其不顾。
每日清清爽爽,没有外力干扰的我,不出几日便突破了九阴诀第二重。轻松之余,全然忘记了木如意之事,或是刻意不曾想起?如今想要从新带上,却是来不及。为今之计,还是得想出个法子瞒过哥哥才是要紧。
从小到大十六年,我从来没做过这种欺瞒他的事。我...能瞒得过去?
事已至此,也只有一试了。
那木料只要吸水便会涨大到一定限度,然后放上两日便又脱水变细,但颜色却无法复原。所以,是否使用过,从颜色上一看便知。
我将那粗粗细细的淫具泡到温泉池中,泡上与以前相同的时辰,然后取出晾干。
浸泡的时候,我观最后几根木如意涨大后居然与哥哥的男根一般粗长。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巨大淫具,我心里又惊又怕,若真将此物放入后庭,如何受得住?又想起哥哥的目的,我则更加慌乱了。
慌乱之中,我觉得心底又有些隐隐的期待,想起哥哥那巨物在手中跳动的火热感觉,让我喉咙有点发干。
我用力摇摇头,打断自己的越发放纵的想法。
余下最大一只木如意未动,不知那日哥哥何时回来。还是先留着保险,可是...算了,管不了那许多了。
暂时处理好这事,我便沉静下心思修炼九阴诀。
随着九阴诀的突破,滴水剑与轻功都有了明显的进益。
冷渠英不仅一次地惊叹于我的天赋。由于天生自通两脉,只要修炼得法,定能轻松达到九阴诀第四重。
虽说比不上素问宫高手,但依冷渠英所说,只要不去招惹绝顶高手,闯荡江湖也是自保有余了。
不知到时央求哥哥,他能否会答应我出山历练......
******
“武林大会?”
次日,我与冷渠英来到外宫一处偏远山涧闲逛,休息时听他讲述江湖之事。这武林大会又勾起了我的好奇。
他似感慨回忆着,“不错。江湖每三年都会举办一次武林大会。各门各派都会推选出精英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今年的武林大会应该也是在汉中举办。想必此次宫主出山办事,也会与此有关。”
“哥哥会参加吗?”
冷渠英文雅一笑,语带崇拜和傲然,“素问宫的人在江湖上很是低调,多数外出弟子轻易不会说出师门,故而少有人知。即便参加武林大会也不会凭借素问宫之名。再者,即便是普通弟子的武艺在江湖中也属高手。而素问宫里,谁的武功能及宫主呢?想必以宫主的身份,自是不屑参加的吧。”
“宫主十七岁就已练就纯阳功第五重,十八岁时就曾参加过一次武林大会,已是无人能及。”他看向远处,遂即又淡淡说,“我常年在外游历,那年也是首次在汉中武林大会上得见宫主英姿。当时宫主年纪虽轻,却是意气风发,风头无量。”
与其说冷渠英在给我诉说当年之事,还不如说是他在自言自语。他眼中透出我有些不懂的光芒,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声音轻的仿佛能被微风打散。若非我努力听着,只怕都不知他说的何事。
不知为何,我突然很讨厌看到他这样子。
他出了一会神,像是猛然想起什么,转身对我道:“梧桐见笑,想起年轻的事就失态了。当真是老了。”
我遣退莫名其妙的不悦,看着他水嫩嫩的红唇,故作揶揄:“您老高龄?”
冷渠英无奈笑笑,“我当你叔伯一辈可确实不为过。”
我惊讶,“一点也看不出。我见外宫中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弟子,可有不少都对你芳心暗许呢。”
“怎地用此事打趣我来了。”他看看天色,说道:“天色突变,恐是大雨将至,我们还是速速回去的好。”
我也看着天幕,云层浓厚,是暴雨前兆。
说罢我两人一前一后,纵起轻功向着内宫疾奔。熟料还未及宫门,大雨瓢泼而下,赤电交加。
不知怎得,我正踏在山巅一块岩石上借力时,体内真气蓦然凝滞,整个人竟歪倒下去。我心中大骇,正待抽出闭月剑插入石壁时,一条白练缠上腰际,将我拉进一个怀抱。
冷渠英全力输出真气,将我横抱着于大雨中奔驰飞跃。见他外袍松散,我才知道那白练是他的束腰。
这是我第一次被哥哥以外的男人抱在怀里。
与哥哥的不同,冷渠英的怀里是无尽的冰冷。或许因为滂沱的大雨,我暗暗感到一股来自双方的、浓浓的排斥。
我不知哥哥内力的深浅,也不清楚冷渠英的内力有多厚,但我知道冷渠英远远不及哥哥,而我也难企及冷渠英三分。
他在雨中穿梭,不过片刻便已接近内宫。
我真气已恢复畅通正欲喊他停下,谢他出手相救时,他突然将我放下,我抬头努力向前看去——如水线砸下的暴雨中,内宫门庭旁的凉亭里,站着一个高大深沉的身影。
哥哥!
他怎么提前一日回来了?看着雨中模糊的身影,我开始打颤,心里慌张得令人不安。
我还不太明白心中何来恐惧,就与冷渠英先后进了亭子。
看清哥哥的样子,他还是一身严谨的华服,他毫无表情的俊颜令人无法直视。
我浑身淌着水,布料紧紧贴在身上,我看着他,冷得发抖。
“属下见过...唔!!”冷渠英方要施礼,哥哥坐在石桌旁,单掌平伸,浑厚的气劲刮得我脸上生疼,而冷渠英已经倒飞出凉亭,身体重重地击在一块巨石上,随后几块碎石也砸在他的身上。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冷渠英倒在石头下面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他身前鲜红一片,地面的雨水中也浸染了血色。
“渠英...”我喃喃迈出一步。
“你若现在出去,我不介意他马上死。”哥哥平淡地说。
他走到我面前垂眸看着我,投下浓黑的阴影将我罩在里面。
我惊恐地瞪着眼睛,只想转身而逃......
——————————————————————————————————————
上一章最后加了一点文字补全。
下章开虐(*^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