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鸾连忙收回手,拢在自己的袖中。
周围不知不觉聚集了黑压压的鬼魅,几百双大小迥异的眼睛打量新任城主。
谢鸣鸾一时间有些恍然。以前在天绝五峰的时候,也是有数不清的师弟师妹用这种眼神看她。明明毫无敌意,却有点恼人。
云飒放下手中的筷子,弯腰横抱起她,飞身而起。
暗夜的暖风吹得她裙裾飞扬,她伸出手抚上云飒的面颊。三千年了,看着他脸部的线条逐渐明朗,褪去身上的稚气。原来这个曾经视作死敌的男人,也有一腔柔情。
“大概是今晚的月色撩人,让我醉了。”谢鸣鸾轻语。
云飒的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月色应该没有我撩人。”
谢鸣鸾抿嘴而笑。
云飒落在三楼屋檐上,推开一家酒楼的窗户。屋内点了火烛,三人带入的风划过烛火,火光一爆,又恢复冷清。
谢鸣鸾从云飒的怀中落地,趴在窗案上。尽管身处四楼,但可以把不夜城尽收眼底。高低错落的房子鳞次栉比。一街之隔集市上的灯一盏又一盏熄灭,游人开始各回各家。
“看,那不是城主么?”路过的行人注意到谢鸣鸾,冲她招手。
谢鸣鸾也举手挥了几下。
一只素手端着一杯盏温酒,斜伸了过来。
“尝尝看,这是不夜城的酒。”司渊在身后环住她,温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后。
谢鸣鸾接过杯盏,瞥到他手心有几道红痕,不由得担忧道:“你手怎么了?”
司渊握住她的手,把酒盏推到她唇边:“没什么。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斟酒,母亲可不要拂了我的好意。”
谢鸣鸾低头,一饮而尽。
司渊把空盏拿到一旁,云飒端起桌上的酒壶,倒入酒盏中。司渊复又拿起斟满酒的酒盏,在她面前轻旋。
“看见了吗?这是母亲的唇纹。”月华洒在青瓷酒盏上,边缘一处有几道暗纹。
“这酒叫做三杯倒。”司渊端起酒,抿住她的唇纹,把温酒一饮而空。
“为什么喝我的酒?”谢鸣鸾夺过空的酒盏,捏在手中。
男人俯下身,扣住她的下颚,把满口的温酒渡了过来。
“还你。”沾着酒液的软唇吻过她的唇角。
谢鸣鸾微愣,咽下口中的甜酒。腹部涌上一阵燥意,双腿似乎抽去了所有力气。她双手扶在窗案上,大口喘气。
“三杯倒,两杯晕,一杯醉。”司渊侧脸,吻上她绯红滚烫的脸颊。
“你灌我酒?”谢鸣鸾冷眼瞥向他。
“本是你一杯我一杯,但母亲把我的酒也讨了去。”司渊在她身后缓缓蹲下身。
“谁要那酒了?”谢鸣鸾微恼。明明是他把嘴里的酒都灌到她口中。
“喝都喝了,又说不要。横竖理由都在你那。”他手上幽紫的光亮起,把她裙摆内的亵裤化成齑粉。
谢鸣鸾大惊。
“阿鸾莫慌,这酒楼我早已包下。酒楼已经打烊,无人打扰我们。”云飒坐在墙边,双腿交叠,端着酒盏独酌。
楼下街道上从集市归家的人群都注意到了窗边的谢鸣鸾,纷纷驻足招手。有几个胆大的还高声喊“主君”。
司渊分开她的细腿,握住脚踝,向上一抬。谢鸣鸾身子猛然向前一倾,双膝跪在司渊的肩膀上。腿心处的花心正巧对上他的唇。
“主君!”
“主君!”越来越多的行人冲她挥手。
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拉下白狐面具,对着鬼魅们挥手。
热舌迫不及待挤开花缝,抵上藏匿其中的花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