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即将开始,唐庆山再不舍,也得先出去招待那几位贵客,吻了又吻柳妘的双唇,唐庆山这才依依不舍的出去。
柳妘这会儿才终于可以闲下来,再次梳妆打扮,整好仪容。
没一会儿,招喜便来请。
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她也得出去了。
这是柳妘嫁入唐家之后,第一次露面的大场合,她的一言一行,定然都是要被人看在眼里的,哪一个细节做得不够,便是要被议论不止。
柳妘不免有些紧张,好在是唐庆山体贴周到,到哪都陪着,每一个宾客他都一一向柳妘介绍,避免任何的出错。
“妘儿,这是庆广堂哥。”柳妘等了许久,这才终于等到了唐庆山将她带到唐庆广的跟前,虽是早已知晓他的年纪与自己相仿,但直至这一刻,柳妘仍在惊讶,这唐庆广实在是年轻得让她不敢相信。
“妘儿向庆广堂哥请安。”柳妘温柔道,眸光不敢一直打量着唐庆广,看了一会儿又转移,转移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再次落在他的身上,怯怯的,像是林中第一次见到了人的惊慌小鹿。
“弟妹好,初次见面,薄礼一份,还请弟妹笑纳。”唐庆广出生在大富之家,人情世故自是从小培养,不仅是礼数周到,出手也阔绰的让人咋舌,给小侄子打了块几乎有拳头这般大的长命锁,又给柳妘送了块成色雕工皆为佳品的白玉玉佩,那玉佩的设计巧妙,双鱼模样,可拆解成一对,寓意着好事成双。
“那妘儿便谢过庆广堂哥的厚礼了。”柳妘看了一眼唐庆山,得到了他的首肯后,这才欣然收下了唐庆广的这份厚礼。
这鱼佩她实在是喜欢的很,唐庆山送的好些珠宝她都已经卖了变现,但唐庆广送的这份礼,却难得的想要珍藏。
“庆山堂弟,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痛饮过了,今日人逢喜事,必须得痛饮一番,不醉不归,来,我敬你一杯。”唐庆广笑了笑,与弟妹的交流便至此了,他转眸看向唐庆山,将酒杯举向了他。
长辈的敬酒,唐庆山自然是不能推托了,本是想着陪唐庆广喝两杯便了事,没曾想,他敬了一杯又一杯,又起哄着他人一并来向他敬酒,唐庆山许久不曾痛饮,很快便招架不住这劝酒的阵势,喝得发懵,喝得发晕,喝得摇摇晃晃,步履蹒跚,需要人搀扶着,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弟妹,庆山堂弟是喝多了,我与你一同扶他回房休息吧。”唐庆广不拘小节,见唐府的下人都在忙着招呼其他的宾客,这便没有声张,只是俯身凑近了些柳妘的耳旁,好心提议道。
柳妘抬眸看了唐庆广一眼,不知为何,心突然悸动了下,装作羞怯点了点头,一人架着唐庆山一只胳膊,便往东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