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绒出席完活动后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外头下着雨,还夹着冷风,斜斜地往屋里吹。
她这才想起出门前没有把客厅的窗关好。
走到那边,发现还有一盏灯亮着,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绒吃了一惊,纪修远不知从何拿到钥匙,他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他却沉吟不语,抬眼,阴沉地看着她。
“这么晚了,要不要先去休息?”蓝绒主动坐在他身旁,伸手想为他脱下外套。
纪修远猛地甩开她的手,起身俯视她。
“蓝绒,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三年。”
“那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她后背一凉,心底颤的发慌。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
蓝绒下意识地抓着沙发的边缘往后靠,几乎不敢眨眼,她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就被纪修远紧紧捏住肩膀。
“我到底对你好不好?你说啊!”他怒吼道。
蓝绒强压下心里的恐慌,嘴角向上扯了扯,露出一个刻意的、谄媚的笑。
“纪……修远,你一直都对我很好……”
而这在纪修远眼中不过是她为了掩饰谎言的表情。怒火攻心,冲的他几乎听不见蓝绒的声音,只见她红唇张合,像是诱惑的陷阱。
于是他打断她:“怎么,这个时候不叫纪总了?”
他冷笑,“既然你也知道我对你好,”
“那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蓝绒的脸被他甩过来的东西砸到,她愣住,低头看见地下散落的几片银色包装袋。
是指套。
纪修远驱车前往蓝绒家时满脑子都是这个东西。
她的衣服口袋里有几枚指套。
蓝绒自从拍完上一部戏回来以后就常常自己出去,时间长了终于勾起男人的疑心。纪修远担心她自己出席活动会被其他投资商刁难,特意派人跟着她。
却发现蓝绒频频和景妍见面。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妻子”想找她麻烦,他会马上制止景妍。谁知那一天就在蓝绒衣服口袋里发现了指套。
他不愿意往那一方面去想,可是再命人去跟踪,得到的结果更心凉。
“不问问我是怎么发现的吗?”纪修远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和自己对视,她却眼神躲闪。
“已经没必要了。”她平静地回答。
纪修远更怒,他用力钳住蓝绒的双手举上去,撕扯着她的衣服。他要干她,现在就要!
他单是解开了裤子,握住还不够硬挺的肉棒上下撸动了几下,直接从后面顶进她的身体里。
女人的那一处也像他的一样,还没准备好,小穴干涩,被他粗暴的动作干的吃痛。蓝绒忍不住闷哼一声。
纪修远闻声顿了顿,还是继续这场冰冷的性爱。
窗没有关,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飘进来,凉凉的,蓝绒误以为有几滴雨淋到她赤裸的身体。
时间拖的好长好长,纪修远忽然转过她的身体,他没有在蓝绒脸上看见一点自己想要看见的表情。
蓝绒只是任由着他对自己施暴,并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她的裙子被他掀起,内裤也被扯下来,挂在脚踝上,两腿间的娇花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她却紧咬着嘴唇,眼中湿润,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
“你在可怜我,是不是。”
纪修远没由来地泄了气,她一定是可怜他,甚至心里想笑吧?
嘲笑我是个傻瓜,还说爱你,结果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他自嘲地想,又继续在她紧致的穴里抽插。
快要射了,纪修远压在她身上,头挨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通往女人灵魂深处的通道是阴道。”
这句话真可笑啊。
他们在一起三年,做了多少次。上一次和蓝绒做完爱,他们还搂在一起耳鬓厮磨。可转眼她就投向别人的怀抱了。
那人还是景妍。
三年了,蓝绒对他就一点感情也没有吗?但纪修远已经不打算再问这个问题。
她问他能不能离婚的那晚,纪修远兴奋到失眠。他以为蓝绒是爱他才向他索取,可到头来,蓝绒只是想取代他罢了。
鸠占鹊巢。
走进他心里,夺走他的心,还要夺走他的妻子。
两个女人是怎么相爱,然后做爱的?他想象不出来。
窗外的雨声更大,他们的律动却已经归于平静。蓝绒感觉到一滴温热的雨,落在肩头。
她想擦擦身上的男人的脸,却被他躲开。
“别碰我。不要碰我。”
纪修远很快起身,抽几张纸随意清理了一下,穿好衣服。
背对着她,男人哑声说:“你和她的事情,好好保密,我们的事就过去了。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纪家和景家都不能知道这件事。
“嘭!”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纪修远没有带伞,径直扑进滂沱的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