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半悲半喜的梦。
最开始发生了什么--和大多数梦一样--记不清了。
只记得一帮绿茵茵的人把金邦从她身上拉走。她又哭又喊,又抓又踢。但哭喊不出声,而且抓挠踢打对这些人和金邦,似乎毫无用处。
接下来,她被刺眼的光照晕了过去。眼前黑漆漆,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现在,她悠悠转醒,视野逐渐清晰。金邦趴在她右侧睡着,紧紧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有些凉,她自己的手有些麻,但无论是哪种感觉,都好真实,像真的一样!
白璐下意识抽动右手。金邦醒了。
他朝她微笑,仍然握住她右手,另一边抚摸她的前额,冰冰凉凉的。
他欠起身,在她微微汗湿的额头上轻轻按下一枚长长的吻。
他的嘴唇好烫,滚动的喉结轻轻剐蹭鼻尖。浑身一阵触电的酥麻感。
下身不自知、不可控地流出一股暖流。
白鹭收回手,在裆下一摸--湿的。凑近闻闻,一股尿骚和臭气。
嗯?不是梦么?怎么还有味道?
"怎么啦?要帮你做什么嘛?"
金邦轻轻揭开被子,探向她下身,借着月光看,一片暗黄--她失禁了。
"给你擦擦好不好?"金邦一边说,一边搓手,把手搓热了,再伸向她的腰身。
他并没直接扒下她的裤子,而是先用双手扶住她的腰,看她神色宁静,再问一句"可以帮你脱裤子嘛?"
白璐一时间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脱裤子?什么叫脱裤子?
她记得曾经有人给她脱过裤子,轻轻柔柔的。脱完一阵舒适,一阵放松。
但脑海里还有些碎片--面孔狰狞的野兽,鹰隼似的巨爪,一件件撕碎她的衣服,下身冷嗖嗖的,而且还有种磕在水泥地上的疼。
所以金老师说的"脱裤子"是哪一种呢?白璐答不出,但金老师看起来好和气,应该是第一种吧。于是点点头。
金邦轻轻向两边拉开她的裤腰,一点一点地往下拉。
刚挪了不到一公分,回忆像一卡车碎玻璃,从头顶倒进白璐脑袋--
她觉得下一秒,金老师就要撕烂她的裤子,然后在她两腿之间一通乱捣。
白璐瞬间惊恐万状地推开金邦,不想让他碰自己。
心中出于恐惧的呼喊,竟说不出口--她听到的,全是呜呜啊啊的喉音。
金邦赶忙把双手举在她面前,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更不会伤害她。
但白璐还是不让他碰自己,双手抱膝,在异味渐浓的屎尿上坐着。
金邦见状,也不强求,起身坐在床沿上,轻轻拍抚她左侧的肩背,低声说道: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