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逍遥子也曾经教过她医卜星象,虽然她对此道慧根不足但也比一般的占星者知道的多,只是东西半球星相不同,加上乌云堆叠,她只能看个大概,却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
那个混蛋不会真的逞强被抓了吧?秦婉看着营地里情势缓和,连弓箭手都从制高点跃下,心中不好的感觉一下子膨胀了十倍。她是不想在这里出手,但身边的人被欺负了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她把外套穿在身上拉好拉链,站起身来足一点地就飘飘然的去了。
「依我的经验判断,你那样的行为肯定受过高专业的训练。为什麽不告诉我你在哪里受训的?巴基斯坦?车臣?阿富汗?……感觉你又很像佣兵,在南非服役过吗?很多财团会付大笔佣金雇请你这种佣兵的。你是谁呢?」菲尔提出了很多假设,但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没有生气,作为他,或者他那种身份的人,会有这样的情况完全在他的预料范围内。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身上有秘密,或者有助於他们理解那个天外来物。反正坑底的锤子一时也分析不出结果,他还有的是时间跟他消磨,看是谁先放弃。
菲尔没有等到托尔自己解释他的身份,已经有不速之客前来解救。看上去就不自然的表情和明显的伪造证件,他很清楚眼前的先生是在说谎。但这位先生确实一个货真价实的博士,一个有名的天体物理学家。是什麽能让这样一位先生说谎,菲尔很好奇。对他口中的「唐纳·布雷克」,既然他一时也不会开口,不如放出去或者还能看出些蛛丝马迹。
托尔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个「陌生人」把他带了出去,虽然不太明白,但能出去也就跟着出去了。他刚刚得到了太多噩耗,本来就不是很灵活的思维几乎停滞,只是顺着那男人的步伐行走,等回过神来,想要去找他的小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徒步再走回他们停车的地方时天都已经亮了。
还好,车还在,她也还在。
托尔敲敲车窗,趴在方向盘上的女人抬起头来,看到外面的男人,没有开门,没说说话,第一反应是踩了油门就走。
「喂,我还没上呢。」他觉得有些不对,又叫了声车却还没有停。她生气了,托尔得到这个结论却完全不知道原因。车开的不快,足够他在旁边跟着,但这总不是个办法。他想了下,紧赶了几步跑到车头前方,换来一个急刹车和一句咒骂。
「你他妈不要命了!」
反正那家伙听不懂中文,秦婉也就放下脸面来爆了粗。把车门开了让那个家伙上来省的自己身上再背上条人命。人上车了,她也不与他说话,只是一路开回镇上,没有把他丢到大街上似乎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别吵我,吵我你就死定了!」她撂下这句话就转身进了卧室,房门乓的一声被关上,然後上了锁,留下满脸懵的男人在客厅里。想一想,还是坐下吧,他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