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在门前跪了许久,听着屋里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最终归于平静,片刻后,一个红衣女子小跑着从屋里出来,本就没几块布料衣服被撕的七七八八,浑圆的酥胸上满是鲜红的牙印,腹部和大腿上布满了或新或旧的鞭痕。十七冷眼看着女人从身边跑过,握紧的右拳微微打颤。
“进来吧。”
清冷的声音唤回了十七的神志,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轻轻推开了房门。
沈清韵坐在床边,正用手帕细细擦拭着手指。十七赶忙走过去跪在那人脚下,双手举过头顶接住沈清韵丢掉的手帕。
“东西拿来了?”
“拿来了。”
十七将手帕收进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罐子递给沈清韵。
“食淫虫就在里面,这虫子太小,肉眼看不到,鬼谷里的人说只要把那人的随身物品放里面七日,食淫虫就会记住那人的味道,到时候再把食淫虫放出,虫子就会顺着味道找到那人,进入她的身体。”
沈清韵微微勾起嘴角“干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十七轻咬下唇,两朵红晕染上脸颊,鼓起勇气张了张嘴却还是无法说出心中所想,只娇媚的唤了声“师傅。”
沈清韵嘴角的笑意更深“今天累了,改天赏你吧。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去把后院的人解决了吧,换些新人来,最好是懂些功夫的,这次的人太弱了,一点都不尽兴。”沈清韵从上而下扫视了一下跪着的人,眼神停留在那人高高隆起却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胸部,其实眼前的小徒弟倒是个不错的人选,长相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可惜太过要强,不愿供自己玩弄,只是肏弄哪里满足得了沈清韵,要不是看她武功不错,留着还有大用,早该把人废了养成人形母犬。
“是,师傅,十七退下了。”十七站起身,腿间的湿腻让她略微有些不舒服。
洗漱后,十七躺在床上,拿着沈清韵刚刚丢下的手帕放在鼻尖深吸。手帕早就被洗干净了,却没有洗散那人身上的兰花香。十七贪婪的闻着那人的香气,近两个月的分离让她快要疯狂,床上满满的铺着那人丢过的手帕衣物。十七下意识的夹紧双腿轻轻磨蹭,本就思念入骨,回来又听了许久那引人遐思的呻吟,腿间空虚的厉害却始终没有伸手自己解决。这副身体是那人的,没有人可以亵渎,包括自己。
“师傅~”十七忍不住唤着她,一行眼泪从眼角落下。
不是不知道该怎样讨好她,只是十七本就心高气傲,哪里甘心只是充当一个玩物。每每听到她和别人欢好的声音,十七嫉妒的恨不得冲进去杀了那些放荡的女人,但是她不可以,师傅已经够苦了,难得的放松时间,十七只愿她能尽兴。
好在师傅对于这些女人从不留恋,有些甚至连模样都记不住,发泄完后没多久就会厌倦,有些不会讨好的被师傅一气之下失了轻重直接打死在床上,其余的则是由十七喂了忘忧蛊后放回了山下。
自己在师傅跟前呆了五年,与她们终是不同的。
十七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幽冥教擅长炼蛊,十七自有记忆时就是被人抓来养蛊的母体,阴冷的地下牢房里关着的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男男女女。她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今年多大,有几个年纪较大的人说自己看着应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她们没有名字,只用编号来代替姓名,她排到十七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被带走再也回不来,或是两三天,或是一两个月,最长的也不过半年。十七在地牢里呆了两年后,终于轮到了自己。
一身黑衣的两个女子架着自己出了地牢,这是十七这两年来第一次见到阳光,突然的光亮让她适应了好久才能勉强睁开眼睛打量周围的景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推开一扇青铜大门将她丢了进去。四周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罐子,正中央放着两个浴桶,左边的桶里坐着一个容貌温婉,面色苍白的女子,皱着眉头,身体忍不住的打颤。桶里满满的全是黑黢黢的细长虫子,不停的有虫子钻进女子的皮肤又钻出来,在女人身上留下数不清的红色斑点,仔细看才发现虫子从女人身体钻出来后爬不过两下就死了,尸体浮在水面上,遮住了水下的风光,不用看也知道,水下的皮肤应该也是斑点遍布,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奇怪的是,女人的愈合能力似乎过于常人,斑点不过片刻就消失,然后又有虫子钻进钻出形成新的伤痕。
十七忍不住干呕起来,站在桶边观察的老妇这才注意到新来的十七。走到十七跟前上下摸了摸,最后把住了她的脉搏,声音低沉道“竟然还练过武功?根骨不错,但是身体太虚,不知道能撑几天,可惜了。”
老妇的血管凸起,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十七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这人力气太大,挣扎了两下后,眼看着妇人要来摸自己的脸,十七惊慌之下猛地用力,老妇被震退了两步。老妇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一,这个小娃倒说不定可以跟你比一比。”
一?想来就是那坐在桶里的人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十七和那女子一起被关在屋里,老妇或是强迫她们泡在满是虫子的木桶里,或是拿出许许多多的药丸让两人吞下。十七比那人小,且没有那神奇的自愈能力,那人便对她多加照顾,时间一长,对那人的了解也多了起来。
她叫沈清韵,是铸剑山庄的庄主的小女儿,意外落下山崖被老妇捡到,老妇原本给她施了忘忧蛊,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但那人体质特殊,被当成母体喂了两年后不仅没死还意外的开始反控制蛊虫,不仅恢复了记忆,还有了强大的自愈能力。
做了母体的人大都经脉被啃食殆尽,活不过半年,十七有内功固体,虽然不记得怎么用了,但是身体下意识的护住心脉,勉强留住了一条命。
老妇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十七在沈清韵的照顾下虽然没死,但身体长时间痛不欲生,俨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好在沈清韵久病成医,对用蛊之事还算了解,经常拿墙上的蛊虫药材吊住她的命。为了让十七打起精神,沈清韵经常在她耳边讲些自己幼时的事,讲的最多的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慕婉。
某天,十七醒来时发现沈清韵不见了,青铜门大开着,可她实在没有逃跑的力气,甚至连爬都爬不动。十七脑中满满的全是那人把自己抱在怀里温柔安慰自己的样子,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沈清韵始终没有出现,她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人丢下了自己。
本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没想到半个月后,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华服走到了自己面前。
“竟然还活着。”
明明只有半个月,这人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倔强,目光凌厉,连说话都冒着不容忽视的冰寒。
“跪下,做我徒弟,我便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