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和李舟熠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一样划过,那张脸阴魂不散的在我面前不断出现,直到闪回到最后一幕。
只觉得耳边一阵巨响,我整个人好像被扔到空中漂浮,心中一痛,便醒了过来。
努力适应眼前的光亮,奇怪,我怎么会在医院里,难道我没死?
摸了摸身上的器官,一切都在,病号服下的胳膊也没有伤口,白皙的手臂光洁如新。
是记错了吗?我明明被李舟熠注射了麻药后塞进车里,出车祸撞死了,那么快的速度,我甚至最后感觉到自己的骨骼错位,可是我现在觉得身体好极了。
“我的乖乖,你可算醒了!”
惊讶的看向推门进来的贵妇,陌生的女人穿戴华贵,以我和李舟熠在一起后的见识,她的这条项链不会低于50w。
贵妇快步走过来,扑在我身上,泫然欲泣:“你可吓死妈妈了!没事跑去玩什么水!你是想要爸爸妈妈的命啊!”
“等一下等一下!”我推开她,神情尴尬:“您认错人了吧,我完全听不懂您讲的。”
这个贵妇看起来不过30几岁,当我妈妈也太年轻了些。更何况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啊,难道我的亲生父母人性未泯?又来找她了?
贵妇愣了愣,用手去摸我的额头,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颐,是不是睡傻了?还是海水进脑袋了?妈妈都不认了?”
我更不懂了。
“阿姨,”突然想到自己也已经24岁了,改口叫:“额,姐姐,您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小颐。”
贵妇又哭了,把我硬是抱在怀里,不断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我,又自顾自的去叫医生。
医生严肃的看着我,掏出手电筒照我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孟乔柯。”我老实回答,回头指向贴在墙壁上的患者信息,那一瞬间却愣住了。
墙上贴着的名字是——初颐。
她蒙了,不仅名字不对,入院日期那一栏的时间是——2012年8月20日。
2012年?
“你记得你是因为什么住院的吗?”
我呆呆的回头:“现在的美国总统是谁?”
医生的眉头皱的更深。
贵妇抢话道:“小颐,那我呢,你也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后妈啊。”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镜子,猛的捂住脸尖叫了一声!
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喉咙里发出的也是陌生的嗓音,甚至于从前是一头长发的我,现在变成了清爽的短发。
病房的门在这时候被打开,一个少年冲了进来,干净清爽的脸上挂满了担心。
他冲到病床前,直接大力的将我抱在怀里。
“初初,你害我要担心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迷迷糊糊的被医生下了诊断,他说我是暂时性失忆,身体各项机能没有问题,至于孟乔柯的身份是我在昏迷时的胡思乱想,让我好好休息。
我听了半天眼前这个男生的解释,总算理清楚了我现在的身份——她叫初颐,半个月前去海边游泳溺水差点死掉,这个男生是我的青梅竹马——陆延,这个女人是我后妈,我的亲妈在十年前因病去世,亲爸是房地产大亨,晚一点会赶过来。
“绿洲地产?”
我她在心里暗暗吃惊,绿洲地产很有名诶,创始人一度成为省内首富,可我知道这个品牌是因为2018年它的破产。
可是在接受这些所谓家人之前,我一定要先去确认一下我梦境中的人是否存在。
陆延伸手要拦我,可我急得没时间和他解释,病号服也没换就跑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也许是见我一身病号服有些奇怪,回头看了我几秒。
“圣心孤儿院。”我再次重申地点。
司机笑笑,打开计价器。
后视镜里是一张分外陌生的脸,和我不能说一模一样,是毫无关系。
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很疼,如果是梦这也太过真实。窗外的风景也确实是我曾经经历过的2012年,甚至于为了08奥运准备的吉祥物雕像都还在广场没有拆除。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很快,车子到了孤儿院,我习惯性的想要掏出手机,可突然想到现在还没有扫码支付,而我也根本没有带手机。
“我没带钱…”
尴尬的想对司机解释,可他并未回头,只是扬了扬手,说了一句:“下次再给吧。”
2012年的人是这么乐善好施吗?还是因为看我是个病人所以不计较了?
但我有急事,也只好匆忙下车。
面前就是圣心孤儿院,我从小长大的地方,2012年的时候,我很确定我还住在这里。
大家可以踊跃猜测剧情走向,这篇我一定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