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对着墨鸦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口型,他好可爱,得到了黑发男人一个充满笑意的眼神,墨鸦还认真的点了点头,臭小子不顶嘴的时候,确实挺可爱的。
“你要去找那个百越太子么?”白凤脸上还扬着如小鹿般青涩无措的笑容,他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偷偷瞄着忘机,却又因为怦怦直跳的心脏而不得不随时转移。
白凤是夜幕中不亚于墨鸦的顶级杀手,刺杀冷酷果决,毫不手软,如果是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怕是要怀疑这是不是假的白凤。
就像一个在如盲的黑夜中摸索了许久,却突然看到光明的孩子一般,白凤眼底纯粹的光,是由内向外从灵魂中绽放出来的,足够打动忘机的心。
“当然不,就跟你当杀手是一样的。一开始,我们在暗处,自然拥有绝对的优势,但当我们出现在天泽面前时,势必是他毫无选择的时候,就像出现在任务目标面前,就必须一击必杀,才能万无一失。”忘机摸了摸白凤的头,“我的玉衡这么聪明,一定看得透。”
忘机看着白凤因为不好意思而悄悄转移开的视线,只觉得分外可爱,他大约是她遇见过的人里最单纯的那一个,扶苏那样的小孩子自然不算,别的男的,忘机与他们每一个交流时,话里都要留三分,需要费心思应付。
白凤不是这样的,不管忘机说什么,少年都只会用缱绻的眼神看着她,点点头记下她说出的每一个字,全心全意的信赖着她。
到不是说白凤不够聪明,相反,他是个一点即透的人,但他身上拥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天真,他明明杀人无数,却依然保持着对生命的敬畏和美好的幻想,实在是太难得的一件事。
有的人不喜欢这种天真,但是忘机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也没有在别人身上见到过这样的天真,所以,她格外珍惜,她愿意保护这份可爱的天真,保护白凤。
她觉得这也是墨鸦一直站在白凤面前,为他遮风挡雨的原因之一,白凤就像过去那个,还没有被现实打败的墨鸦,“很多事情,不告诉你并不意味着我不希望你知道,而是想你跟正常的同龄人一样少考虑一点。”忘机觉得知道的越少,思虑的就越少。
她本是好意解释,话中的某些字眼却似乎戳到了白凤不开心的地方,少年涨红着脸,抿着嘴唇,闷闷道,“我不是孩子,你明明,明明还没我大!”白凤并不知道她的秘密,只以为她年底才及笄,可他已经满十五岁了,比她大不少。
白凤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猛的主动抱住忘机,他的声音有一种介于少年稚嫩和男人成熟之间的感觉,带着变声期微微的沙哑,“我是男人,跟墨鸦一样。”心一横,薄唇覆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墨鸦回来的时候,白凤看到了他嘴唇上的绯红,他没做过那种事,不代表不知道,他可以不嫉妒墨鸦,但不代表能够无动于衷。
忘机虽然两世的年龄都很小,但加起来还是比这一世遇到的许多男人略大些,所以她对甘罗,张良,还有白凤就不自觉的以年长的身份自居。
直到少年温热的身躯紧紧禁锢住她,感受到白凤隐藏在纤细外表下挺拔有力的肌肉,忘机才意识到,他的确是一个男人,常年的杀戮也给白凤平添了一份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和冷冽。
白凤无师自通,用生涩的动作,舌头笨拙的撬开了忘机的贝齿,慢慢扫过牙关,舌尖试探性的汲取着她的津液,轻轻拨弄着忘机的粉舌,生怕她拒绝。白凤小脸绯红,眼神飘忽,他,他在干什么?刚才下意识的就扑过去了,她会不会讨厌自己啊……
“怎么跟墨鸦一样。”忘机眼神慵懒,嘴角轻挑,用手捧住白凤的后脑勺,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你是第一个,在这种时候分心的男人。”这两兄弟也够有趣的,是的,忘机觉得他们像是兄弟。
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舌头毫不犹豫的抢过主动权,探进了少年温暖的口腔,并不是成熟的男性气息,反而是如蜜桃一般的水果香气,又纯净又甜蜜,吮吸啃咬,忘机呼吸着他独特的体香,舌头激烈的纠缠在一起,透明的液体从顺着白凤嘴角滴落,两个人都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这是你的初吻么?我的玉衡。”忘机轻轻咬着字眼,成功把人弄得慌乱不已,她放开白凤,欣赏少年深蓝色的迷醉眼神,他跟她都是篮眸,但白凤的瞳孔是深蓝色的,显得更加长情和温柔,当然这是在她看来,在敌人眼中便如万年不化的寒冰般冷酷。
白凤的脑子已经快不能思考了,只有一句话不停的在里面回荡,她主动吻他了,她主动吻他了……他赶紧点头,轻咬嘴唇,生怕忘机不相信,“我只喜欢过你,真的!我,我是你的人,我不是夜幕的白凤,是你的玉衡。”
“我信,真傻,怎么名字都不要了?就算是一个代号,也是你承认的代号。不过…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拿玉衡去做名字也罢。”忘机轻轻笑着,怜爱的看着白凤。
白凤其实挺喜欢现在的名字,但是,她不一样,他轻轻说道,“我只要你叫我玉衡,也只有你能叫这个名字。”这样,就好像他和她的特殊关系有了一个见证。
墨鸦看不下去了,坐在一旁酸溜溜的干咳了几声,“咳咳,咳,咳咳。”
“有病,就赶紧滚,去找大夫。”白凤给了男人一个等着的眼神,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臭小子,不是你成天说不要耽误她的事么?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天快亮了,她该走了。”墨鸦没好气的说道,他在这儿看了半天粉红泡泡不说,还得给两个人盯梢,时刻警惕四周,他容易么?
“现在还不是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墨鸦眯了眯眼睛,墨色的眼神幽深,他冷静的说道。
她站起身来,白凤立刻跟着起身站在她旁边,忘机看着新郑城中四处燃着的火焰,淡淡道,“快了,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很快等姬无夜一死你们就自由了,到时候你们想走想留都可以。”
然后,她扫视了两个人片刻,语气平淡,却又无比认真,“虽然飞鸟属于天空,而不是牢笼,但这世上没有一种鸟能一直飞翔,永不落地。我给你们的报酬,就是不管你们飞去哪里寻找自由,只要累了,就可以停下来,夜星永远有你们的位置。”
两个人就那么凝视着忘机,眼神深邃,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打动人心的表白,只有无家可归的鸟儿才会漫无目的去流浪,他们不一样,心已经在她那里,不管飞多远,最后的归宿都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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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她跟韩非一样没有选择追问,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李开脑海中的咒印威力有多强,恐怕是阴脉八咒,阳脉八咒这种级别的封印,不仅外人根本读取不到记忆,就连本人也不被允许回忆,霸道而又强硬。
只有阴阳家高手中的高手才会这种级别的封印,忘机倾向于李开或者李开背后的人一定与阴阳家有某种联系,这说明他们也在盯着火雨山庄的宝藏,或者说,盯着苍龙七宿……
李开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别人想让他看的,说明他背后的人知道的更多,那一句,“不是给你看的。”究竟是说给谁听得?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不利用这些情报去寻找?反而是十几年以后,兀鹫开始动手,救下他的人才让李开回新郑。
在忘机原本的计划中,李开的存在是无足轻重的,但她现在不得不重新考虑他的意义,这些杂乱的信息让她陷入了沉思。
“兀鹫的尸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紫女打破了一室的沉默,也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她明白前路的艰辛,但不是什么事流沙都能算无遗策的,局势复杂无处下手的时候,倒不如从眼前的小事开始,一个一个解决。
“他不可能成为凶手让你交上去结案,即使人真的是他杀的。”忘机说了一句听起来很奇怪的话,明明就是凶手,什么叫不可能成为凶手?
卫庄冷冷道,“无论你交谁上去都没有意义,这个案子的意义,本身就不在于凶手是谁。”
韩非抿着嘴唇,眉头紧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没有抓到兀鹫,只是随便交一个人上去结案,也要写明白作案的动机,而这个动机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凶手为什么要杀刘意,为什么杀红瑜,这背后牵扯的是他父王的禁区——百越。
姬无夜根本不在乎韩非能不能找到凶手,就算找到了,只要沾上一点这个案子,他到时候再煽风点火一番,等待韩非的结局或许就会不那么美好。
“所以,你们还是没说怎么处理。”紫女耸了耸肩,这几个人哑谜打来打去,依旧没个结果。
韩非最后下了决定,“先留着,或许还会有用处。以不变应万变,我们要等姬无夜的后招。”韩非会给兀鹫想一个动机,法理有时候也需要一点谎言,比如兀鹫爱慕弄玉,夜袭不成误杀红瑜,一不做二不休转头又杀了欺负过弄玉的刘意……
一直没有出声的李开轻声道,“从我回新郑的一刻起,就没想过活着走出去。”阿婉安然无恙,弄玉又有紫兰轩庇护,他苟活多年,心愿已了,虽死无憾,更何况有的人或许不想让他活,李开已经有所预感。
韩非对百越背后的故事非常好奇,但他更想还红瑜一个公道,还李开一个公道,只可惜,怕姬无夜不会遂韩非的愿望,一定还有危险在等着他,所以,他得早做准备。韩非的眼神闪了闪,看着角落里那个百越之箱。=============================================================================
愤怒,仇恨,孤独,忍耐,这样的情绪已经缠绕在他心中太久太久,九年零一百二十六天,这是他被关在这个日夜不分的地牢中的时间。
他要让复仇的火焰燃遍整个新郑,告诉韩国上下,赤眉龙蛇天泽回来了!
白亦非,韩王以及整个韩国,都将是天泽的复仇对象,想要掌控他?白亦非在做梦!天泽脸上挂着毒辣阴郁的邪笑,脸上的蛇纹让人不寒而栗,周身的环绕着黑气,身后的六根蛇头锁链因为强大内力的支持半悬于空中。
既然敢把他放出去,他就会把自己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的偿还给这些人,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身上散发,他的仆役,听见了召唤吗?
百毒王、驱尸魔、焰灵姬、无双鬼……去吧,去尽情的破坏吧!让新郑变成人间地狱,他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和他们卑贱的子民一同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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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整理接韩梦十六:忘机傍晚离开遇见墨鸦——韩非张良查案,带回线索——忘机看着卫庄找唐七要情报——几天后,韩非张良带红莲看戏查案/卫庄毒蝎门救人撞上墨鸦——韩非张良被张开地韩宇警告/忘机撞见白亦非回新郑述职——韩非回紫兰轩/兀鹫被紫女忘机抓住/逆鳞现身——众人问话李开,忘机治好李开和卫庄,回家遇见墨鸦——放出天泽后,忘机去找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