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脚踩在湿冷的草原上,发出嚓嚓沙沙的声响,这让那少女回过头来,月光下,她飘扬的银发映着月光,宝蓝的眼眸与夜色相互辉映,美得令人屏息。
他在黑暗中向她慢慢走去,不疾不徐,或许是光影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境,这短短的二十公尺让他有种像是走在时光长河的错觉。
「你醒了。」等他终於走近,亚莱蒂才淡淡地说。
「啊啊,好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毕斯帝搔搔脑袋,「抱歉。」
片断苏醒的记忆让他知道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他给亚莱蒂和奇路斯都添了不少麻烦。毕斯帝环望这片草原,猜想这里或许是牧场的某处,他可以看见不远处塌陷的那个山丘,其上的马房已成废墟,里头的牲畜也消失无踪,他知道那是自己弄坏的。他爬上缓坡走到她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少女的双眸望向满天璀璨的星空,毕斯帝也跟着抬头仰望。
「星星真多啊……」
「嗯。」
「在市区从来没看过吧?」
「嗯。」
他们的话题到此为止,毕斯帝突然觉得有些语塞,亚莱蒂本来就不擅交谈,而他也不是天文或占星的料,星座、星星成不了话题。片刻,毕斯帝深吸一口气,在草地上坐下。
「坐吧。」他拍拍身旁的草皮,「怕脏的话就坐我腿上。」
「不怕脏也可以吗?」亚莱蒂问。
「当然啊……坐吧……等下。」他尴尬地说,「我外套下啥都没穿。」
「我不介意。」
「老子介意!」
亚莱蒂露出了微笑。
那只是向上勾起的浅浅弧度,却深深烙进了男人的眼底。
她站在原地望着他,沉默了半晌,像是在等待他屈服,於是毕斯帝终於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双腿盘坐,向少女张开双臂,喏了声:「过来。」
亚莱蒂听话地窝进他宽阔的怀里,体型差让毕斯帝轻松从後方环抱住她,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他赤裸的胸膛贴紧她的背,男人炽热的体温也传了过来。亚莱蒂仰头望着星空,感觉毕斯帝低下头来,下巴靠在她的肩窝。
「……你没受伤吧?」男人低沉的嗓音附在她的耳畔,「我……那啥……发疯那时候……没有弄伤你吧……?」
「没有。」少女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你不会弄伤我。」
毕斯帝垂下眼帘,双手将少女的腰搂得更紧些。
「……你没什麽想问我的吗?」他问,察觉自己的嗓音显得有点软弱,於是他清清喉咙,又继续说,「突然变成那种妖怪……随便就把马房打烂……还会喷火……什麽的……那啥、我没有记得很清楚,可是我……果然也不是人类啊……」
「那种事,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是没错……」他因少女的反问而语塞了一会儿,「可是……听说和实际碰到是两回事……我……怎麽说……」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接下来的话相当难以启齿,吞吞吐吐了几十秒,始终也没能组织好那个句子。但,不管他沉默了多久,亚莱蒂都安静地等待着。
「你……」终於他鼓足了勇气,问,「你不害怕我吗?」
「为什麽要害怕你?」
「你可是差点就死了!」毕斯帝的嗓音大起来,「要是没有奇路斯那家伙,老子本来差点要捏死你了!我可是怪物啊!那时候你……你……」想起焦土上,银发少女面无惧色地站在化身为巨龙的自己面前的画面,毕斯帝的脸因痛苦而皱在一起,「你应该……逃走啊……把我丢得远远的……要是真的被我杀了,那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听见了自己的鼻音。
为什麽每一次,在这个少女面前,他总是无法隐藏自己的软弱?
毕斯帝别开头吸吸鼻子,察觉到亚莱蒂的掌心覆上了他的手背,她的温柔令他有点想躲,但彷佛是早就看穿他的想法,亚莱蒂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我不害怕你,毕斯帝,不管是什麽型态,都是你应该有的样子。」亚莱蒂低下头,将毕斯帝的手握得紧了些,「就算被你杀了,我也无所谓。」
毕斯帝愣愣地望着她,咬牙。
「你在说什麽啊……」他的眼眶酸涩,低头将脸埋进少女的香肩,「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就这样死了……现在这样的一切就会永远结束了啊……!」
亚莱蒂睁圆了眼睛。
她任毕斯帝紧紧搂着自己的身体,久久不语。或许,他俩都还未明白「死亡」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然而,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无论是永生的魔王,或是创世的魔皇,只要这条短暂的生命消逝,在这里所经历过的一切温存——永远都不会再重来。
亚莱蒂握着男人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漫开,让她感到胸口发疼。
我在……觉得可惜吗?
她在心底问自己。
这条渺小的生命有何可惜之处?比起自己的消亡,眼睁睁看着毕斯帝他们在眼前死去才更加难受,她随时都做好可以丢掉这条命的觉悟……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然而此刻,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却似乎在反对这个认知。
「我……不是很清楚……」亚莱蒂低下头来,轻轻闭上双眼,「我只是觉得……就算死……也不能就那样离开你。」
毕斯帝没有说话,稍稍启唇,却又缓缓抿起。
那些苏醒的片段记忆中,他一直是孤独的,无法享受性爱的欢愉,无法与他者拥抱,甚至无法开怀大笑,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目光注视着他——他是不折不扣的王者。
他曾以为,他永远都无法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谁,而不将对方碾碎。
曾以为,永远不会有任何人自愿留在他身边。
「好像做梦一样……」
他喃喃地说,低头亲吻少女的脖颈。
「毕斯帝?」
「我抱着你这麽脆弱的东西,你却没有死……」他感到眼眶又酸涩起来,嗓音轻微颤抖,「这双手……终於可以拥抱别人了……」
闻言,少女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温暖弧度。
「抱紧点吧,毕斯帝。」她轻声说,「不管你怎麽抱,我都不会受伤的。」
毕斯帝的身体颤抖起来,肩上的湿热感让亚莱蒂知道他哭了。
她安静地抚着他的发,没有说话。在凉凉的晚风中他们互相依偎,毕斯帝抬起头来时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双颊因激动而泛红,但他没有逃避亚莱蒂的视线,那也是第一次,他让亚莱蒂清楚看见他哭泣的脸。
少女抚上他发热的脸颊,泪水湿了她的掌心,而她微笑着,没有安慰,没有鼓励,没有恭维,也没有苛责,仅仅只是注视就足矣。
毕斯帝俯身亲吻她,舔她的双唇,舔她的门牙,舔她的软舌和上颚,他将她按倒在草地上吻,吻完她的嘴吻她的颈,吻她的肩,褪去她的上衣,弹软的香乳露了出来,他在两团美乳上逐一留下自己的痕迹,粗糙的大手往下滑,两指入侵她紧嫩的小穴,来回抽弄,直到蜜液弄湿他的手掌心滴上露草,他将少女抱起来,托着她娇小的臀瓣,将昂勃的硕物对准花心,硬挺挺的肉冠抵在湿热的花唇上。
他想说些什麽,却不知道能说什麽,忘记了以往他们做爱的时候自己都说些什麽,想着,觉得自己是个只能说出粗言粗语的粗人,启了唇却有点不知所措。
该怎麽才能表达他对她深刻的爱?
短暂的一刻,他们四目相接,在黑夜之中她的眼眸映着星空,皎洁的月光照耀在柔软的银发上,她还是那样,那样平静,眼神却温柔得能包容他的所有。
——又或是,早就无须言语,她已知晓?
他伸出手去,顺着她的手臂上滑,掌心贴合了她的掌心,十指相扣。
比起激昂的性慾,一种温柔的情感淹没了他,毕斯帝·以赛德从未感觉自己的心能够如此柔软,他慢慢挺腰,将硕大的肉棍慢慢推进紧致的小洞,弯身亲吻少女的双唇。
没有不适。
弹性饱满的小穴在他温柔的推进中紧紧包覆着肉茎的每一寸,出乎意料地一点难受感都没有。尽管她的眉头轻蹙,双颊潮红,却同样紧握着他的手。毕斯帝彷佛祈祷般靠上她的额,望着她的眼睛,直到他的根部完全没入她柔软温暖的深处。
他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自己最为暴戾残忍的一面——被她温柔地接受了。
泪水滚落他的眼眶,滴落在少女丰软的乳房,他没有别开头,他知道,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不必隐藏自己的脆弱。
他欺着她的身,小心翼翼地动起来,少女的双腿瞬间因体内巨物的苏醒而缩了下,毕斯帝将动作放得更轻柔,肉棍在湿软的穴肉之间慢磨搅弄,来来回回,很快地少女就发出了阵阵舒服的嘤咛。她的身体轻微颤抖着,毕斯帝将她抱起来,亚莱蒂的手也搂住他宽阔的肩膀,他们在交合中亲吻着,逐渐加深相合的力道。
少女在快感中变得泪眼迷蒙,肉冠直直抵到花穴深处疼痛中带来甜美的刺激,条条青筋碾磨过穴肉敏感的每一寸,酥麻的灼热感充斥着下腹,她几声爱吟,攀紧男人结实的背,而这彷佛是给予了对方完全的许可,毕斯帝的巨物在她体内冲刺得更加放肆。
「呜……啊、啊啊啊……嗯啊!」
肉冠毫不留情地撞击了敏感点,惹得她身躯一阵痉挛,电击似的快感流淌全身,花壶里的淫水一下子冲泻而下,而毕斯帝突然温柔起来,他搂着她瘫软的腰,就彷佛宠爱孩子似的抱着她,硕大的肉棒在里头轻轻画圆,然後小心翼翼地抽出。
大量的精液射了出来,射在草地上与她的双腿之间,亚莱蒂只觉得气力用尽,她瘫在毕斯帝的身上,迷迷糊糊中想起来,毕斯帝向来很注意不要内射。
「没事吧?」男人在她耳边低语,亲吻她小巧的耳垂。
「嗯……」亚莱蒂缓缓闭上了眼睛,「很舒服……」
她累得意识恍惚,男人热烘烘的身体在秋夜里抱起来格外温暖,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什麽,即使那巨物已经离开体内,甬道和花壶还是异常炽热。
少女陷入了昏睡的同时,浅浅的蓝光从她的下腹散发出来。
那光芒很微弱,一闪而逝。
毕斯帝没有多留意,他给少女拉整了衣服,拾起大衣便抱着亚莱蒂走回木屋。
推开门,只见奇路斯还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毕斯帝走进门内,转身正要关门,却赫然瞥见维尔连斯。他坐在窗户旁,从他的角度可以明显看见他们刚刚在草原上的位置。
「你刚刚在看什麽?」毕斯帝没好气地问。
「看我主人。」维尔连斯露出柔软的微笑,「真是场精彩的活春宫啊。」
「活得不耐烦了?老子现在随时可以捏死你这瘦不拉叽的猴子。」男人一面言语威吓,一面将亚莱蒂放上自己刚才睡的沙发,抓了毯子给少女披上,又道,「让她休息吧,今天她已经累坏了,要是敢动她,小心我拍扁你。」
维尔连斯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少女的下腹,嘴角勾起了玩味的弧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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