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咒回乙女]好吃你就多吃点--你闻起来很好吃(杰你悟)02

大约是在十岁左右,是他的生日来着,五条家几乎所有在外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订制的蛋糕塔散发着令人神经酥软的香甜气味,多少缓解了他对于人多嘈杂哦的不满。

好不容易熬到了切蛋糕,身为主人翁的他自然获得了最顶层那爱心形状,淋了巧克力酱的一块。

第一口下去微微带有几分苦涩的巧克力酱,在口腔里融化后变得十分甘甜,内里的芒果味奶油透出了热带水果独有的浓郁甜美。

而当他开始吃第二口,巧克力酱的馥郁变淡了,芒果的浓厚也变得薄弱。

第三口,他怀疑自己家订到了劣质产品,虽然这根本不可能,但是,他确实,尝不出味道了。

他去喝了最喜欢的,加了很多蜂蜜白砂糖的草莓牛奶,索然无味的液体让他觉得可能是忘了加入蜂蜜白砂糖,所以他叫来仆人给他拿来一罐蜂蜜。

他到后来索性直接举起了蜂蜜罐往自己嘴里倒去,具有一定粘稠度的蜂蜜并没有在他舌苔上挥发出原本的甘甜味道。

他品尝到的只有无味,以及,无味。

起初是有些兵荒马乱的,中西医都带着他去了,甚至专门跑了躺泰国香港询问蛊师道士是不是中了什么近似诅咒的术式。

直到曾经在特殊行动组任职的亲戚提出了一个可能——

‘会不会,其实是Fork?’

Cake And Fork是隐藏在不为人知层面的基因突发病态转化群体,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Cake一生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特殊,因为他们仅仅只对于Fork而言格外鲜美之外,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Fork大多数都是天生的味觉异常或者完全没有味觉,并可能会伴随嗅觉异常或者完全没有嗅觉,极少数则是后天突发丧失了味觉或者味觉异常,同时伴随嗅觉异常或者完全丧失嗅觉等症状。

除开这些气味口味的变化,平时的Fork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只有一点,当他们遇到了自己特定的Cake,会对其的气味产生强烈的食欲,甚至是忄生冲动。

“你要留意那些味道对你来说很有吸引力的人,如果发现了立刻告知。”年迈的爷爷神色阴霾的嘱咐着他,矍铄的目光里透着森然的杀意;“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幸成为你的良药,他都该欣然赴死。”

治疗Fork唯一的办法,就是完整的吃下Cake,除了指甲跟头发,Cake任何部位都是极为美味的食物,她眼泪,他的唾液,她的汗水,甚至她的……

只要吃下了自己的Cake,Fork就能恢复正常的味觉以及嗅觉,只要,吃下她。

你就之前任务的事想要跟五条悟道谢,还特地准备了自己做的抹茶曲奇饼干,因为跟夏油杰打听到了,五条悟很喜欢吃甜点。

在你跟夏油杰询问五条悟有没有喜欢的小零食,或者是动漫游戏角色时,夏油杰还颇为诧异,当你解释说是因为之前任务因为高估自己导致最后晕倒了,被五条悟好心送回了宿舍所以才想送份谢礼。

黑色丸子头的少年虽然收起了诧异的神情,却反而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笑容,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站的位置恰好是光线斜斜落下的地方,光影混合模糊了他面容的轮廓,才让你觉得那笑容有些微妙。

夏油还是很亲切地告诉了你五条悟的口味喜好,而后像是不经意般提了句:“总觉得有些受伤呢,我也有好好照顾你吧,就不打算也送我些什么吗?”

你顿时有些羞愧得红了脸,慌张地摆着手:“不是、我那个,我有想送,真的有,就是还没下定决心送什么……”

人在紧张时,心跳会加速,血液循环变快,温度的变化会让体表的香味也跟着变化起来,黑发的少年不动声色的缓缓戏如属于你更多的软糯芳香,如同时在吸食让大脑神经麻痹的五石散,口袋里的手攥紧了拳头,腹腔往下的肮脏之物已然蠢蠢欲动。

极力忍耐着自己的迫切,他半弓起了背脊,在你看来似乎是在迁就你的身高,实际上,他是想更好的呼吸你身上的香气,也更好的隐藏着自己快要凸显出的丑陋:“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很高兴收下。”

那故意加重的咬字发音的‘你’让你面颊更加绯红,眼神闪躲知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比较好,这英爱只是在开玩笑戏弄你吧,不是在隐晦的表达好感对吧?

你不能确定,怕是自己想多了,又是害羞又是忐忑的胡乱点头,殷红的耳朵快滴血似的晃进了他的视线里,就仿佛是盛放的红玫瑰在无声诱惑着他去采摘。

耳边察觉到了一抹温热,你有些怔然的抬头看过去,撞进了他晦涩如深海的眼眸中,呼吸已经近在咫尺——

“你们两摸摸索索的搞什么鬼。”

身形挺拔的银发少年忽然出现,将这迷离的氛围驱散了,你就像受惊的小鹿般跳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连声说道:“没事,没什么,我、我去找硝子了,再见!”

你发尾掠过夏油杰纤长的手指,从指缝间滑走,虽然他其实可以只要一握紧就能紧紧拽住你的这缕黑发,但他只是感受着那丝滑的发丝从手指间溜走,而后转过浓墨般的眼瞳看向嘴角下拉的五条悟,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把人吓跑了呢,悟。”

“啧……”五条悟不爽的咋舌,注视着你离去的方向磨了磨牙;“你只是遗憾我让你计划落空而已吧。”

夏油杰不置可否的笑着把手放到了唇边:“真有趣,明明说头发是不可以吃的,但是她的头发……闻起来感觉很美味啊。”

五条悟微微眯起了些眼眸,湛蓝的眼中流转着危险的意味盯着这位挚友:“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疯呢,杰。”

他漆黑的眼比干枯的井更深,更暗无光明,积攒着粘稠如同糨糊般的心绪在灵魂深处蠕动着,声音缓缓而温柔地说道:“毕竟,我饿了很久很久了,而她实在太美味了啊。”

他忽然抬起了头,温柔笑着的模样像是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只是他所说的话绝非温言良语:“她好像打算送你谢礼,应该会是在下次你们一起任务的时候,悟你也很饿了吧?”

听懂了挚友的另一层意思,五条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而后他发出了仿佛大提琴收音般越发低沉的语调:“啊,快饿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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