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个叫父亲的禽兽拿着喝完的酒瓶走向他,身上还没痊癒的瘀青隐隐作痛,毒瘾却在这个时候发作。
他们生活的这个社区是社会的阴暗面,杀人放火就连贩毒都有人做。
天天的虐打,使他只能靠着毒品暂时逃离一切,没想到今天却被发现了。
而他那个废物父亲却还想要教训他,一边喃喃自语自己作孽、一边说要杀了自己这个孽种替社会除害。
就在这个时候,他闭上眼,在黑暗之下寻找自己一直以来所想的答案─
他想活下去。
下一秒,椅子被他单手举起,杀红了眼的朝男人身上砸。
「去死吧!」
伴随雷声轰咙作响,就连上苍也想掩盖他的声音,拯救他吗?
过了一会,直到房间里只剩一个呼吸,邢谦在白粉的作用下,渐渐清醒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麽。
他、他...
杀人了!
他忍不住颤抖...虽然撇头不去看但房间的四角、墙壁多少溅有他刚刚砸人飞溅的血渍。
翻腾的胃液逆流而上,他忍不住吐了一滩地。
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邢谦一开始走、後来小跑步的到大门前,最後走前看了环视了整个房间。
他得走...这个地方就算出了事也不会马上发现,他不想被抓...
他想要活下去。
就这麽抱着一个念头,邢谦离开社区、穿过大街小巷,在夜深人静只有雷雨混杂的暗夜,他眼角发现手上的罪孽还没被清洗掉...
「对...要洗掉,不然会死、我不想死」
不敢借地方洗手,怕被监视器拍下自己这个犯罪後的狼狈模样。
他快要达到精神崩溃的临界点,妄想直接在大雨里清洗乾净,可那明晃晃的血色部段刺激他那脆弱的精神。
发现根本无用,他终於忍不住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开始有声无声的哭泣。
他才十八岁,别人过的是花样青春只有他的生活全是伴着不幸。
他就只想做一个普通人,难道这也是奢望吗?
刚出任务、下班的冷郁,回想着刚刚那场杀人游戏,只觉得身上的躁郁只缓了一半。
干他们这一行的杀手,一开始杀人是害怕,但当你杀了三个人之後,渐渐就会在无形之下染上暴力与性。
可要说找人打一炮,她又怕找的人不乾净,她可不想像刘铁那样染上性病,找人长期合作嘛!
又怕吓着外行的人家。
找自己人,一群大她十几岁的大叔她觉着油腻,年纪相仿的全是她手下败降,她还是挺惜命的,不相信上了床後他们不刀自己几下。
「陈姊,你说怎麽我找个男的就这麽难?」
空无一人,她要不对着鬼讲,要不就是耳里塞着蓝芽耳机,对着另一头讲话。
「找个男人不难,找个符合我们条件的难才对」
另一头的陈姊这个月休假,刚刚才和自己老公欢愉完,某个小丫头片儿就没个时间观念来叨扰她。
偏偏刚想挂断,聊的是性,那她内行也感兴趣,自然就接着话题聊。
「我的条件就是跟我活的一样肮脏还愿意臣服於我、绝对忠於我,嗯...是挺难的」
「哈、这个不难,领养个罪犯小孩,养大了就可以搞了─
噢!亲爱的你刚刚是在踢我吗?」
听着责怪的语气带着宠溺,这酸臭感...
「我敏感小孩」
「等会就结束,嗯、啊~,她只是个小孩还是女的,吃什麽醋啊?宝贝~」
「陈姊,你真不当外人啊...」
听着那些甜蜜宣言,她脸都黑一半了。
「你这个时间点打来没挂你电话你就要偷笑了,我刚看完电影,要不你找个被家暴忍不住还手,弑父的青年然後拯救他,符合你要的肮脏还只能听你不然就走投无路,毕竟他们杀人可没人cover,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