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嘉也没能想到,有一天她会沦落到出卖自己身体的地步。
但同时她又在庆幸,庆幸自己的身体能卖的出去,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包养她的人叫戚临洲,纵横商界的太子爷,日环市响当当的大人物。
本来阮清嘉这种再普通不过的人怎么都是跟太子爷搭不着边的,偏偏天公作弄人,给了缘分,让两个所处在不同阶层不同世界的人相遇相融了。
演艺圈水深,没什么人脉依仗便极易遭受打压欺辱,一不小心便得罪了哪位,潜规则的事屡见不鲜,保住贞洁被雪藏的也比比皆是。
阮清嘉便是那个无权无势的十八线小演员,事业心演技样貌她都有,可她就是迟迟熬不出头,嫉妒她的陷害她,睡不到她的恼羞成怒报复她。
在那些举步维艰的日子里,她依旧不倒,野蛮生长,阮清嘉不是足够强大,而是她有必须守护的人。
她仅剩的亲人,身患白血病的弟弟阮清许是她唯一的牵挂。
也正是如此,在彻底被堵住全部出路时,她心一横还是不得不选择了妥协于权贵。
她需要钱,大笔的钱,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相中阮清嘉的人叫王亨通,是个圈内有些分量的老总,岁数足以当阮清嘉的爹,他虽然不年轻了,可他就喜欢玩年轻姑娘,干净漂亮的小女生不知在他手中毁了多少。
他新鲜感过得快手段又脏,众人能避则避,阮清嘉若不是被害了一把,也不至于暴露在王亨通眼前,被这个老变态惦记上。
不过阮清嘉现在倒是想谢谢对方了,如果王亨通没有把见面地点定在温菲特这种高级别酒店,她也不会遇见戚临洲。
那天经纪人只送她到了大厅,告诉她楼层和门牌号后便匆匆离去,阮清嘉盯着地板砖走神,嘴里胡乱答应,等真正要去找人时,经纪人的话在脑内早已模糊,再打电话过去只剩用户正忙的女声,她无奈之下只好凭着浅薄的印象坐上了电梯,最终站在长廊内对着两扇门犹豫不决。
揉了揉被高跟鞋带磨红的脚踝,阮清嘉长吁口气,决定两个都敲开试试,要是因此再得罪一尊大佛,她也只能认命。
戚临洲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珠,他像没骨头一般陷在沙发软垫中,白色浴巾下遮掩的玩意儿格外显眼,身材劲瘦精壮肌肉线条流畅,往上那张脸更是无可挑剔,面若冠玉目似深情,肤白却不显娘气。
如此相貌条件配着显赫家世,即使疯名在外,也依旧有不可计数的女人向他扑来,只是他口味挑,看上眼的少,操了的也少。
修长手指划过手机屏幕,接通了江淮左的电话,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戚临洲眉心微蹙些微不虞。
“你大半夜给我打什么电话?”
“哥哥,这才八点刚过算哪门子的半夜啊…诶扯偏了,那什么,园子里今儿新上了一批玩具,都是雏,什么类型也有,要不要过来瞅一眼?”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戚临洲闭着眼都能想到江淮左在什么场面中跟他对话。
金裕园,他们这伙人常去的玩乐的地儿,名字起得高大上罢了,放古代就是个秦楼楚馆,操穴的好去处。
“行吧,挑不着喜欢的我就去报警抓你们泄泄气。”他一边说着玩笑话,一边起身朝着玄关走去。
门外的阮清嘉正贴在门上听动静,戚临洲这一拉门,她身躯失重倾斜向前栽去,冰凉的门变成温热的胸膛,淡淡的青柠混杂着柑橘的香气钻入阮清嘉的鼻腔,很好闻,起码很对她的口味。
“您可说说就得了,快点过来啊。”
戚临洲睨着身前的女人,酒红色丝绸质感的连衣裙蹭过他环在人腰肢的手臂,带来一阵痒意。
阮清嘉还在愣神,甚至不自觉深嗅一口那让她颇有好感的气味。
她的动作尽数落在男人眼里,戚临洲笑得像只狐狸,舌尖刮过腮肉,声音带了些许哑意:“我不去了,你们玩。”
话落便挂断了电话,隔绝了江淮左未出口的疑问。
陌生的男声扯回了阮清嘉的意识,近在咫尺的裸露肉体让她耳尖瞬间爆红,奶白肌肤攀上绯色,娇艳的不得了。
她慌忙后撤手掌前推企图挣脱男人的怀抱,戚临洲哪能让她如意,搂紧人腰向上提起,身高悬殊让阮清嘉脚尖离了地,她惊呼一声转眼便被抱回了对方房间,电子锁发出关闭后的提示音,阮清嘉身子一僵,后背渗出了冷汗。
“这位先生,我走错房间了,如果打扰到你我可以道歉,但能不能先放开我?”
她在戚临洲怀里可劲扑腾了半天不起效果,只能挂起勉强的笑容出声询问,心里却快骂完了戚临洲的八辈子祖宗。
这些有钱人绝对都脑子有病,正常人哪个会把摔进怀里的陌生人抱回屋的,阮清嘉不禁怀疑来温菲特住的人都是为了潜规则,见到来了女人就往进拖,活脱脱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看向戚临洲的一双眸子水汽氤氲,眼尾微挑纯中带媚,眼底露了惧意却仍在强装镇定。
戚临洲喉结滚动,笑容更甚。
长相身材声音,没什么是他不满意的。
阮清嘉胸前绵乳被挤压的变了形状,快要溢出领口,戚临洲只是瞟了一眼便火自小腹灼灼燃起,浴巾顷刻支起了蓬帐。
“嗯,我知道你走错了。”
“那你…”
“你想怎么道歉,陪我睡一觉吗?”
阮清嘉一时哑然,想给他一巴掌再大骂一句不要脸,可是她不敢,她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物。
“第一次来这儿的女人,一般都是投怀送抱的。”阮清嘉自然能听出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戚临洲倒也能看出来面前的女人意不在他,只是恶劣心思起来故意逗弄,好看到对方羞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