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盈睡到半夜起来了，见到躺在旁边的黎敢，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要不是清醒得及时，她还以为自己回到过去了。
蹑手蹑脚下床，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方盈盈给李倩发了通微信。
方盈盈：搞完没？
李倩那边好一会儿才回了过来：要走了？
方盈盈：嗯。
李倩：十分钟，你下楼，停车场见。
方盈盈守时，十分钟后下楼，等了没几分钟，李倩也就到了。
她脸上的妆都几乎被吃没了，虽然头发重新打理过，但仍有好几缕看着很蹊跷，方盈盈大概猜到，李倩玩了什么。
她倒是真的很喜欢吃鸡巴。
李倩给司机打了通电话，两人没等几分钟，司机的车就驶到了跟前，两人上车刚坐稳，李倩就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跟那人什么关系？”
“他是我初恋男友。”方盈盈回答得倒很坦荡，也不怕李倩笑话。
李倩想过，但没想到是这么劲爆的关系，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没有笑，只是朝着方盈盈比了个大拇指，没出声，说了句：“牛逼。”
这是什么牛逼的事么，方盈盈倒不觉得。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给不给资源？你要是不想给，我可以帮你出面，打发了。”李倩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八卦。
像这种饭局，双方目的都是很明确，各取所需，但碍于方盈盈跟黎敢的关系特殊，李倩倒是觉得，不必墨守成规。
“给，为什么不给，他也算用心伺候我。”方盈盈笑了，看着李倩似乎有些无奈。
怎么，她看着像是这么小心眼的女人么。
“那行，你说给就成，我会让人去安排的。”李倩随口应道，只是她那语气相当稀疏平常，好像这是一件随随便便就能办的小事。
方盈盈忍不住看了李倩几眼，她以前对她没什么了解，最近接触了才发现，李倩的背景还真是不一般。
她的夫家成家，家大业大，好些行业都有所涉猎，李倩随便向她老公成骁撒娇几句，成骁就将自己名下的一家娱乐公司转给了李倩打理，而李倩本人更是艺高人胆大，就是趁着这股东风，明目张胆的偷吃出轨。
“李倩，我们合伙开个新公司吧。”方盈盈认真想了想后，便提议道。
李倩没想到方盈盈会在这时候提起这事，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急忙附和道：“那当然好，我们自己的公司，更方便办事。”李倩许是一语双关，笑得十分狡黠。
她是什么意思，方盈盈怎么会不懂，李倩想得，正是方盈盈现在想的。
既然要玩，就要放开了玩。
方盈盈和李倩又细论了几句，两人一拍即合，合伙开新公司的事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只等方盈盈跟顾荣燊说一声。
*
方盈盈回到顾家时，佣人都已经睡了，客厅留着一盏灯。
方盈盈脱了鞋，踩着温暖的灯光缓慢上楼。
顾家的灯光越是暖和，就让人觉得感觉孤独。
方盈盈又认真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后，摸来了手机，现在国外是白天，顾荣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空闲跟她聊两句。
方盈盈给顾荣燊发了一条微信：老公，在忙吗？我有事想跟你说一下。
顾荣燊不喜欢效率极低的打字方式，好一会儿，一个语音通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了，你要说什么？”顾荣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明明很熟悉，但却让方盈盈莫名觉得陌生。
“成家的大媳妇李倩你记得她，我想跟她合伙开个娱乐公司，我最近在家闲着太无聊了，我想着有点事情做，日子也过的快一点。”方盈盈知道顾荣燊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废话，她一定要尽可能在简短的语言里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才能不消耗顾荣燊的耐心。
“好，合伙的钱你从联名账户取吧，我会跟银行说一声。”顾荣燊回答得很干脆，事实上，开娱乐公司这点小钱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开销。
“好，我知道了。”方盈盈应完，顾荣燊那边便没声了。
并没有挂断的通话出现短暂的沉默，夫妻两人生份得一点都不像夫妻，甚至连最普通的朋友都谈不上。
“挂了。”顾荣燊的声音传来，本应像往常一样同时挂断通话的方盈盈却忙地出声制止顾荣燊：“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边的项目因为天气原因进度慢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了。”顾荣燊回答道，交代的很清楚，很尽职，只是不像一个老公，像官方。
“好，我知道了，那你在那边要注意身体，我不打扰你了，挂了。”方盈盈以前很少会过问顾荣燊的归期，这次突然心血来潮问了，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感觉像是有点热脸贴冷屁股，方盈盈在心里自嘲着，匆匆说了一句，就想着要挂电话。
“我会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回来陪你，你也照顾好自己。”只是意外，顾荣燊难得给予了方盈盈一点点回应，也难得的关心了她一句，这才结束了这次的通话。
方盈盈有些愕然，看着手机显示的通话已挂断，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
她其实真的想知道，顾荣燊真的爱她吗？